雪冥:“……”
这时,南陨城适时地指着一团粉色的小花,“这就是断肠花。”
花瓣粉色,根茎上面长着细细密密的小刺,看着很小,却很坚硬。
景郁的思维本能地跑偏了,“所以……这么小的小花,大雪球你是摔了个狗吃屎才被扎到的吗?”
这花存在感不强,正常走路说不定都会一脚踩死它。以雪冥的身手,居然会被扎。
这话一问,一晚上沉着脸的雪冥难得露出了笑容,看向南陨城。
南陨城冷冷地回看他,“雪主有事?”
“无事,就是想起某个鼎鼎大名的摄政王,为了摘一朵小花,阴沟里翻船被花刺扎了,本尊觉得甚是可笑。”
南陨城不甘示弱,“可某位大名鼎鼎的雪主,却在看到前车之鉴后,仍旧犯了相同的错误。不知,是谁更可笑一些。”
雪冥冷哼,南陨城一脸淡然。
两人说着说着,像是在比谁更阴阳怪气。
剔除那些雪主大恩、摄政王聪明过了头,以及各种各样讽刺的话。
牧野和景郁还原出了当时的情景。
断肠花在禁地最外围,是野生长出,无人打理。
两人离开的时候,南陨城正好看见这花长得奇特,且花香浓郁但不腻人,闻着好闻。
而且,在皇宫中从未见过。
他便想摘下一朵,送给景郁。
大概是所见新奇之物皆想与心爱之人分享的心态,他兴冲冲地去摘那花。
彼时天色漆黑,除了那粉粉的花瓣,其他下面的情况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南陨城被扎了。
本来禁地中尸首众多,雪冥心中就警惕着,看到南陨城的动静,以为是有陷阱,忙去摧毁那花。
于是,他也被扎了。
然后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有一种想把彼此的这一段记忆都抹掉的冲动。
随后两人放弃了那花,回了皇宫。
而回来的路上,两人心中各有惦记之人。一深想,就察觉到了不对。
锥心刺骨之痛,简直比毒药还要难忍。
正好遇到林风,便问了一句,林风就告诉他们,那可能是断肠花。
他当时只知,与心爱之人亲近,彼此心意相通就可以压制断肠花。
南陨城是有救了。
可雪冥还不行。
于是林风连忙去找花宁国的花册记载,帮他找方法。
而雪冥与牧野睡了前半夜,见之便疼痛难忍,比之寒毒更甚。
最后没有办法,趁牧野睡着离开,没想到牧野生气了。
他就编了个理由说他已长大,男子汉该一个人睡。谁知道牧野不买账,非要让景郁替他主持公道,以为雪冥不要自己了。
这才大半夜折腾到了禁地来。
景郁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一晚上大家都挺忙的呢。
“所以……现在怎么说?”景郁问。
牧野固执起来跟雪冥没什么两样,“我试一试,能解就解,不能接一起疼,还能有个伴!”
他说了要一直陪着雪冥的,男子汉说话算话!
雪冥定然是不同意,“此痛非比寻常,本尊自小承受寒毒都扛不住这痛,你小小年纪如何能承受?不可!”
牧野板着脸,“小爷就要这么干!”
南陨城悠哉悠哉地,玩着景郁的头发。
只有景郁一个人在认真的劝架,“不就是证明小牧野最在意大雪球嘛,简单!小牧野都说了,他在意的不是我就是你。
那行,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不要小牧野了,给你了大雪球!”
牧野一脸受伤,景郁忙安慰他,“小牧野,你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你最在意的是大雪球。咱先把这花骗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