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皱着眉，想了一会才明白牧野的意思，摇头，“我只想你活着，开心，笑。”

牧野听着，笑起来，“那，你把手给我。”

雪冥乖乖地伸出手，像个训练有素，等待主人握手的狗子。

牧野一把攥住他的手，摩挲两下，“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跟我睡一张床了？咱俩不是好兄弟了吗？”

雪冥失神了一会，摇头，却一句话都没说。

牧野用力捏了捏他的手，“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开心了。”

雪冥揉了揉眉心，醉意和理智来回打架，他知道眼前人是牧野，但是思绪却是散着的，反应很慢。

这也不能怪雪冥，自从上一次他喝醉后，他就记着不能贪杯。

这一次，纯粹是牧野给他的酒里混了好几种烈酒，别人来敬酒，全部都是他给雪冥倒的。

偏偏雪冥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他，一杯接一杯，愣是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雪冥才回答道：“会，抱。”

“抱什么？”牧野没明白。

忽然，雪冥就着那只被牧野握住的手，猛得一用力，牧野猝不及防被拽进他怀里，被紧紧扣住，“这样。”

寂静的小院，清冷的月光。已是后半夜，热闹也散了场，除了几声狗叫和孩子的嬉闹，外面几乎没什么声音了。

所以，这一刻的心跳声就尤为明显。

牧野还算镇定，调笑雪冥，“你心跳声能不能克制一下？震得我都心慌了。”

雪冥蹙了蹙眉，似乎察觉不对，身体往后退了退，松开了牧野。

牧野退开，正想继续问话。突然一惊，抚上胸口，是他的心跳声！

怎么跳这么快？

这时，雪冥的理智回笼，正在用内力逼散酒意。

牧野忙阻止他，“诶，你干什么啊，我还有话没说完。”

用了内力，酒意褪去一分，这人就该睡着了。

雪冥看着牧野，眉宇间的温柔化不开，“想说什么？”

牧野重新把雪冥的手拉回来，问他，“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捆在你身边一辈子？”

雪冥摇摇头，“雏鹰终会展翅，我不会断了你的翅膀。”

牧野有些恼，“那你是什么意思？”

“陪你一起飞。”

听到这个回答，牧野才满意了些。

想了想，目前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加上外面风越来越大，他怕雪冥染了风寒，还是先把他送回房。

正好他要试一试南陨城给他做的衣服，离开摄政王府，牧野也没忘记拿自己的新春礼。

至于他跟雪冥的，还是等这人清醒了之后再交换吧。

牧野几乎是拖着雪冥进的房间，一边卖力拖人一边暗自懊恼，“居然灌多了，怎么醉成这样啊，比上次还醉。我说你别全身都靠我身上啊，太重了你。”

一边抱怨着，一边害怕雪冥摔着。短短几步路，走了一刻钟。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牧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好半天。

果然，干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歇息好了，他才给雪冥脱了鞋，盖上被子。

自己在一边坐了一会，一时之间没有睡意，想着试试南陨城给他的新衣服。要是尺寸不对，得早点拿去修改。

大雪球说十五过后要回北雪呢。

牧野想着，翻了翻南陨城送的衣服，从里衣到外衣，全部都有，倒也是方便。

反正都要试，也就从里到外一起试了，牧野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件件地试那衣服。

结果发现，也不知是卖家的事，还是南陨城的事。那衣服为了在运送过程中不乱，里衣的腰绳居然是系好了，还得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