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扫了眼几人方才藏身之地,才觉真正安静,低头抬起了牧野的下巴。

浅浅细细的吻一下将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夺了去,牧野瞳孔骤然紧缩,全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不知所措四个字。

柔软的地方轻轻一触,眼前笼罩下阴影,本就昏暗的环境愈发的暗,暗得眼前只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在眼睑下透出一片阴影。

下巴被一只不温不凉的手轻轻托着,拇指印在下颌上,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轻轻地拽着他往另一个方向一直靠近。

可分明那手上没有任何力度,分明也不需要谁拉谁拽。就是那般自然而然,你情我愿。

雪冥浅尝辄止,撤离之时,低笑出声,“抖什么?”

牧野咬了咬嘴唇,脸整个都埋在雪冥的肩膀上,小声道:“还有人。”

雪冥轻轻顺了下他的后背,“都走了,我看着呢。”

牧野这才放心,但是心跳声还是停不下来,就那样在原地待了好一会。

随后,往后退开一步,道:“大雪球你别生气啊,离诗诗那个死丫头就那样,别说你了,她胆子大起来,谁都敢看。还有小流子,他估计被我景兄打傻了,有问题,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雪冥挑眉看他,“怎么?我在你心里就那般残暴?”

牧野摇头,“不是,因为我想打他们,我想着你肯定更想揍他们,所以劝劝你,但是劝不住就算了,下手轻点就行,别留下外伤。”

雪冥又觉好笑又无奈,“如今倒是会与我找乐子了。”

牧野骄傲地扬眉,“昂,恃宠而骄嘛。”

雪冥看他那样,眉眼盈出柔和,手臂垂落下来,握住牧野的手往膳厅中走,动作自然而熟练。

走在安静的小径上,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野,可还记得我说的。你我等你向我走来,但是走得辛苦还是轻松,我说了算。”寂静中,雪冥出声道。

牧野点头,“记得。”

这件事上,他拗不过雪冥。

雪冥:“既是如此,这一段时间若是听到什么,就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多想,你只需知一切有我,心安便是。”

牧野不明所以,不过看雪冥那样子,似乎没打算多说,只是提醒他一下,他也没有再问,

只是后来过去了好几个月,他才知道雪冥做了什么。

而此刻,他却没心思顾上想那么多,方才的温度还残留着,挥之不去。

虽说摄政王府大,可两人一并走着,没走一会就到了地方。

膳厅内喧闹声远远地就传到耳朵里,“小景熠,你不批奏折,还来蹭饭,皇宫的东西不好吃吗?”

“诗诗姐姐你不要欺负小孩子,姑父说小孩子好好吃饭是头等事。”景熠据理力争。

离诗诗见忽悠不过,开始人身攻击,“你怎么能听你姑父的?他又没有养过小孩子,听姐姐的,这鸡腿别吃了,你这两天上火,给姐姐吃。”

景熠巧妙地躲过离诗诗的筷子,把景郁夹给他的鸡腿,放到景晏碗里,“我不吃,我给阿晏吃,诗诗姐姐要吃自己夹,怎的抢小孩子的吃的?!”

离诗诗:“嘿你这小屁孩儿,跟那小野子一个样,老是护着一个男人……”

牧野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冲了进去,“离诗诗你这死丫头,少在景熠景晏面前造谣。我说乔仞,你能不能让她也怀个孩子,真是闹腾死了。”

离诗诗看到牧野,本能地去看门口,果然看到雪冥的身影,忙不迭地让开位置,当众施展变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