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为君子之相,眉宇分明,坦荡之心。

再往下,鼻梁高挺,唇瓣诱人,喉结还在上下缓动,极力掩饰。

离诗诗挑了挑眉,这人在紧张啊?

紧张什么?

她勾了勾嘴角,轻声道:“乔大人,如此乖顺听话,可是要吃亏的哦。”

她俯下身,手肘撑在乔仞的肩膀,霸道地含住那诱人的唇,得意的笑刚到眼眸,乔仞忽然睁眼,吓得她腿一软,直接摔进男人怀里。

还有理得很,先发制人,“谁让你睁开眼睛的!你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乔仞心跳如雷,咽了咽口水,道:“下官知罪。”

离诗诗从他怀里爬起来,“算你识相!乔仞,本公主可有言在先,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摄政王,你得掂清自己的身份。

还有,你既然喜欢了本公主,便就只能喜欢我一人,你要是敢喜欢旁的女子,我就阉了你,摄政王也拦不住!”

乔仞哭笑不得,“公主还真真是霸道。”

“那又怎么样?你刚刚说了喜欢了,你要反悔!你个狗男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为国为民,都是骗人的!”离诗诗叉腰怒瞪。

乔仞无奈叹息,“无意反悔,公主可还有其他要下官做的?”

离诗诗板着脸,“让开,本公主来这么久也不知倒杯水,还霸占着椅子。我站累了,我坐,你站。”

“好。”乔仞让开位置,站到一旁,也是好脾气得很。

离诗诗大咧咧地往椅子里一坐,瞄了眼桌上宣纸上的字,只看到七夕,烟花几个字。

她看向乔仞,“乔大人,听说你们这过七夕,女子若要给男子表明心意,都喜欢送荷包。”

乔仞:“正是,此习俗流传已久。”

离诗诗:“可我不会。”

乔仞眼眸睁大,“所以?”

“所以你帮我绣。”离诗诗拿起笔,“作为回报,本公主帮你写这些文章奏折,你口述便是。”

乔仞总是会被离诗诗的逻辑惊到,问:“公主何以认为我会?”

离诗诗看他,“那你会不会?”

乔仞:“……会。”

“那不就得了。”离诗诗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乔仞,“看,本公主这字不给你丢人吧?”

那宣纸上写的:帮我绣荷包。

乔仞实在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离诗诗的头,“公主还真是可爱。”

离诗诗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大怒,“你敢摸本公主的头!你完蛋了你个芝麻官,不仅要给本公主绣荷包,还得绣最复杂的图案!

你们东禹女子若要表明心意,一般绣什么?”

乔仞也知自己越距,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答:“一般是鸳鸯。”

离诗诗冷哼,“行,给我绣十只鸳鸯!”

乔仞:“……一对最好,多了不似倾诉心意,倒像是捉弄人。”

“真的?”

“真的。”

“那就一对,给我绣漂亮点。”

离诗诗从怀里掏出伤药塞给乔仞,“这药是从北雪那买的,好用得很,你且把伤养好了再绣,省得说本公主如此不近人情。”

突然,她想起什么,问道:“不对啊,你个大男人怎会擅长针线活?”

乔仞笑了笑,答道:“下官出身低微,自小母亲体弱,父亲又是一方父母官,公事繁忙。因而家中琐事,无论大小,均由下官一手包办,缝衣补裤自然也是如此。”

“啧,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乔仞眼底闪过异样,看向离诗诗,“公主金枝玉叶,这种粗活自是有人伺候。”

“是啊。”离诗诗不以为意,“所以我是个废人啊,除了吃饭打架什么也不会。不比你,会做饭会绣花,还会做木马呢。诶,你还会什么?一并与我说了吧。”

乔仞看着离诗诗眼底的欣赏,眉眼如水,“倒是下官用那俗人之心乱揣度了,公主心胸开阔,不骄不纵,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