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景郁林风 佚名 1212 字 4个月前

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

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

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

“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

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

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

“是!”

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

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

“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景郁一边感慨,一边往嘴里塞葡萄。

几天前,她穿到了这里,成为了七王爷景郁,女扮男装的王爷。

景郁的母妃是先帝宠妃,为了不失宠,在景郁出生时谎称自己诞下皇子,实际上却是个女儿。

先帝仁慈,知晓了此事也没有惩治母妃,只是命令景郁,不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几天前东禹国风雨飘摇,几个哥哥轮流被处死,原来的景郁受不住惊吓,把自己给吓死了。

景郁从烤全羊上撕下来一大块肉,不由得感慨,“倒霉了一辈子,可算捡着一次便宜。活着多好啊,有吃有喝赛神仙。”

不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九州之主的预言,大臣们纷纷踏进王府大门,只有一个目的。

要景郁振作起来,带领先帝遗忠推翻摄政王,让东禹国称霸九州!

景郁死的心都有了,“各位……叔叔爷爷,一个谣言而已,不至于吧?现在东禹国不是挺好的吗?这……”

“王爷!王爷如何能不思进取至此?臣等冒着被摄政王发现的风险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能报仇啊!”说话的人满头白发,是只忠于先帝的丞相钟逸闻。

“报什么仇?”景郁懵了下。

“王爷!”钟逸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摄政王杀了你五个皇兄,如今小皇帝还在摄政王手中,整个东禹国已全然落入摄政王之手,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恨吗?”

“这个……本王几个皇兄不是贪污就是强抢民女,还有强占百姓田地致使其全家饿死的。”景郁顿了顿,要她说,该杀。

“总之,他们的罪名很清楚,至于把控朝政,那不是先帝的遗旨吗?”

“王爷啊!您这是被骗啦!先帝驾崩时只有摄政王在其左右,谁知道遗旨是否有被篡改。几位皇子虽然爱玩了些,可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说处死就处死?”

景郁看了眼这位说完就开始不停喘气的老臣,申长固。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比钟逸闻还要固执。

“那各位想本王怎么做呢?提把刀去跟刺杀摄政王?还是冲进皇宫,让他滚出东禹国?”

景郁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脚,“就本王这小胳膊小腿,摄政王一巴掌我就没了。”

“咳咳!”侍卫林风在一旁重重咳嗽。

景郁立刻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天生力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纷纷摇头叹息地往外走。

“我滴妈,终于送走了。”

景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这么想要我死!”

林风弱弱道:“听说是清平寺,近日来了位游方和尚,为东禹国运批了一卦,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景郁眼底冒火,“爷烧了这些封建余孽!”

第二天,清平寺。

景郁一身红衣,衣角翻飞,墨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她盯着清平寺几个大字,眼睛冒火。

火?

“林风,带火了吗?”

“咦?大白天的王爷要火干什么?”

景郁眼睛一瞪,“本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烧了这清平寺?!”

景郁的声音不低,这一嗓子整个寺庙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离开,一眼看过去,没剩下几个人。

“王爷……纵火要入罪的啊。”林风苦着脸。

饶是他接受了王爷突然的变化,这一时半会的他也适应不了啊。

景郁冷哼一声,“入罪就入罪。”

在牢里关着也比天天被那群老头子烦强,好像生怕摄政王忘记了还有个先帝的孩子没死,让他赶紧来杀。

她四处瞄了眼,一眼就看到寺庙门口的蓝衣男人,肩宽腰窄,气场强大,一定是个不怕事的!

景郁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蓝衣男人回头,俊美的五官直击景郁心脏。

好……好特么帅!

浓眉之下双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审视着自己。

半晌,男人递给景郁一个火折子。

“多谢。”

正在景郁想着从哪里开始烧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施主,还请手下留情。”

景郁惊了,“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穿道袍又顶个和尚头。”

“佛道本同根,均为世道之所,何必分你我?”和尚说完,又道:“施主想必是来寻在下的吧?”

“嗯?你谁啊?”

“贫僧空无,近日游方至此,夜观天象算到有缘人至,方在此等候。”

“你就是那封建余孽!”景郁举起火折子,“说!为什么害本王?”

“施主息怒,天象如此,贫僧也只是如实告知。但贫僧所言确实为施主带来麻烦,因此特意等候在此,为施主化解困惑。”

景郁挑眉看他,“化解困惑?行啊,我问你,那摄政王现在对我有没有杀心?”

空无看了眼景郁身旁的蓝衣男子,念了句佛语,道:“仍有。”

“靠!我就知道!”景郁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