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过半百地老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景郁好心地说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正是!一定是这样,跟小人们没有关系啊!”
景郁点头,“本王也觉得跟夫子们没有关系,摄政王行行好让他们起来吧,好歹是为人师者。”
南陨城凉凉地看她,“七王爷倒是替别人考虑得多。”
“害,尊师重道,优良传统嘛。”
南陨城懒得理她,开口道:“都起来说话。”
“谢摄政王。”
“谢七王爷。”
景郁开心地笑眯了眼,终于有人不把她当透明的了。
吴启元盯着试卷看了半晌,突然道:“摄政王,按照东禹科考惯例,臣与夫子们批改试卷时,是看不到学生姓名的,绝不存在偏私之说。”
他看向景郁,“前十是由七王爷所定,韦胜此人莫不是七王爷破格选中的?”
景郁龇了龇牙,老匹夫,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看不到考生名字?
按成绩把试卷送到她府上的时候,是谁整理的?
一个个都把她当傻子一样。
景郁站起身,拿起第一名的试卷看了一会,不由得感慨,“跟这比起来,本王的字还挺好看的。”
南陨城:“……”
她走到韦胜面前,把试卷立到他眼前,“本王问你,这是你的试卷吗?”
韦胜昂着头,眼底带着嘲弄,“正是。”
“这就奇怪了,这是你的试卷,而据吴大人所言,他们批改的成绩,你必然不可能进前十。那这很明显,是本王帮你提到前十的咯。”
韦胜拱手道:“多谢七王爷赏识,韦某人定当竭尽所能报效七王爷。”
“很好啊!不错!”景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挺好嘛,就他了吧。”
韦胜眼底闪过讥讽,东禹七王爷竟是这般蠢笨之人。
若不是有南陨城,雪主迟早将东禹收入囊中。
赤镜看到韦胜眼底的不屑,怒从中来。就因为景郁的愚蠢,竟让一个敌国的小奸细瞧不起东禹。
冲动之下,他脱口而出,“七王爷还真是慧眼识珠,挑来挑去挑中一个奸细!”
下一秒,虚影闪过,赤镜的剑落在韦胜脖子上,“雪国奸细,我可有说错!”
众人惊讶地看着韦胜,没想到今日竟一连抓出两个敌国奸细,看来七王爷通敌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申长固站在角落,眼底既有痛快又有疑惑,同时掺杂着深深地恐惧。
原本以为韦胜会否认,可出人意料地是,她很痛快地承认了。
“不错,我就是雪国人。”韦胜意有所指地冲景郁道:“多谢七王爷提拔,没想到始终未能过得了摄政王这一关,七王爷保重。”
说完,他竟冲向赤镜的剑,抹了脖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赤镜都没有反应过来,讶然地看着剑上的血。
韦胜当即倒地,血流了满地。
其余的考生吓得纷纷后退,偌大的大堂又一下下变得空旷起来。
只剩景郁和赤镜相对而立,中间隔着韦胜的尸体。
血液从韦胜的脖子上流开,流到景郁的脚下,染红了红衣衣角。可景郁却淡定异常,仿佛在看一出默剧。
只不过下一秒灯光就该打到她身上了。
她无视蔓延脚下的血迹,转身看向南陨城,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南陨城,你好得很。”
南陨城微微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周身的森寒气息令人心惊。
景郁移开视线,再也不看他,面对着众人笑得阴冷,“人死了,本王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是不是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