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眸色暗沉,倏地转身离开了景郁的房间。
半夜,景郁一边撑着南陨城给她的拐杖走路,一边训林风,“我说你以后见到南陨城能不能给我挣点脸?他瞪你一眼你就跪,本王瞪你,你怎么不跪?”
林风觉得自己很无辜,“王爷,您跟摄政王能一样吗?摄政王看属下一眼,属下都觉得后脖子发凉,真不骗您,整个东禹也只有您敢在摄政王面前那般……那般……”
“哪般?”
“耍无赖、乱说话、没大没小、直呼其名,甚至……”林风声音更低,“甚至还敢训摄政王。”
景郁不服气,“怎么啦?同样是王爷,本王比他矮一头呀?”
“王爷。”林风语气突然变得认真,“林风是先帝从族中挑选出来专门保护王爷的,当时先帝的话林风一直记得。”
景郁挑了挑眉,“什么话?”
林风清了清嗓子,学着先帝的语气,道:“七王爷与朝政无关,你为他手下之人,要谨记三点:不可与朝臣来往过密;不可以王爷之名逞威,切记!不可与摄政王为敌。同为亲王,当以摄政王尊,朕之七子皆须恭亲有礼,尊卑有序,不得犯上。”
景郁点了点头,瞪向林风,“说人话!”
“哎呀,王爷!先帝的意思就是他之下摄政王最大,就是自己的亲儿子都比不上。您之前深居简出不知道,就连二皇子他们都不敢对摄政王那般……那般呢。”
“哪般?”景郁眯了眯眼。
“就是那般!”林风知道自家王爷不高兴了,可他身为属下,该提醒的一定要提醒。
景郁懒得理他,都是封建余孽,还尊卑有序,她可没学过尊卑两个字怎么写。
“你听到的女人声音就是在这里?”景郁指了指身前的一堵围墙。
林风点头,“正是!”
景郁的眸子在夜色中亮晶晶地,绕到另一边找到一扇门,隔着门果然听到里面有女人哭的声音。
杀千刀的南陨城,居然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景郁激动得搓搓手,简直太坏了!
景郁让林风把风,自己悄悄打开木门,没想到木门里面还有一层铁栅栏,焊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正想着该怎么办呢,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栅栏旁,“七王爷!”
景郁吓得一哆嗦,下一秒她瞪大眼,“舒芯小姐!是你?”
“是我啊。”舒芯很高兴,“你怎么在这里啊?来看我的吗?七王爷你真好,我都快无聊死了。”
“等等等……”景郁有点懵,“刚才我听到女人在哭,是你?还是摄政王府里还有其他女子?”
舒芯一叉腰,“我师兄府中不可能有其他女人,要是有,早被我赶走了。”
景郁嘴角抽了抽,冲舒芯竖大拇指,“强!”
舒芯很骄傲地昂头,“那当然。”
“那刚才,是舒芯小姐你在哭?”景郁问道。
舒芯在铁栅栏旁坐下,叹了口气,“不是七王爷你说的嘛,女子要柔弱,所以每天夜半我都哭,谁知道我师兄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我是不是该哭大点声?”
“别别……不至于。”景郁脑壳晕,“舒芯小姐,那叫喊声是怎么回事啊?”
“嗯?我练功呢。”舒芯手上鞭子在地上甩出声响,“这房梁挺高的,我每次被关禁闭都练单手吊,有时候吊得受不了了就喊,进步可大了呢。”
景郁实在无话可说,她觉得林风大概长了个猪脑子。
“诶,七王爷,你上次说想到了教我追我师兄的办法,正好如今无事,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说到这个,景郁来了兴致,“舒芯小姐,我觉得你师兄跟普通男人不一样,咱们得下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