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陨城侧身看她,刚要开口,营外突然传来刁波的声音,“将军,出事了!”
“什么事?”
“余将军的营帐着火,所有粮草全部被烧,刚刚莫锋将军遣人来说,是从咱们这调去十名策应军放的火,现在余将军正找戚将军要说法呢。”
景郁蹙眉,“什么十名……”
她猛然看向南陨城,小小声,“不会是你派去的人吧?”
南陨城点头,抬脚便往外走。
景郁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七王爷觉得本王要做什么?”
景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了指营帐后,“哪来的回哪去,摄政王身在朝堂,应与军中人保持距离。要是让钟逸闻那老头儿知道你大半夜还在东营,恐怕害怕得明天就造反了。”
说着,她龇了龇牙,“这个余江想搞我,不再让他出点血都对不起我在地牢里睡那一夜。”
“七王爷莫要伤人。”南陨城似是无奈,“若心中有气,告诉本王便是,本王会找机会替你出气。可若是在军中伤了同僚,于你无益。”
“哼,昨晚我在地牢他差点想杀了我。”景郁不服气。
“昨夜本王在。”南陨城意味深长地看他,“到底是谁差点杀了谁,本王还算看得清楚。”
景郁:“……”
“你这人怎么还听墙角呢。”她嘴里嘀咕着,心里却高兴,对南陨城是越来越满意。
“哦,对了,既然你在,那你也知道有人教余江练死士的事了?”
“嗯,一早戚崇便已察觉,只是不知余江背后还有人。”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余江很可能也被控制了,所以要是他惹到我,我剁了他,你可别心疼。”
南陨城深深叹气,“七王爷。”
“啊?”
“你若再在军中伤人,本王便成全你与舒芯,允你入摄政王府。”
景郁差点没站稳,“什么玩意?!什么成全我和舒芯?我跟她咋了?!”
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南陨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舒芯与本王说,她心悦于你,虽然七王爷对舒芯无情,可你若再不听话,别怪本王行事霸道。”
“靠!南陨城你威胁我!”景郁凶恶地瞪着身旁的男人。
南陨城与她对视,眸光温和,“正是威胁。”
“……”
奶奶的!天杀的南陨城,居然用美男计!
她景郁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威胁,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最痛恨别人威胁她。
可南陨城这么看着她,承认得这么痛快,她心里怎么一点没有不爽,不应该啊。
想也想不通,景郁把罪全部归于南陨城这张脸,太妖孽。
“不伤就不伤,大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说完,她大踏步走出营帐,冲刁波道:“带路,要是没烧光再给他放一把火!”
重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赤镜和赤渊躲在营帐后头小声嘀咕。
“这七王爷脾气真大,主子是怎么容忍他的?”
“先前在南山,他也算是帮了主子,主子对他好也是正常。”
“赤渊你脑子是不是进露水了?咱们主子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以前战场上主子也不是没被人救过,那都是公事公办,报恩偿还,保他们后半生荣华富贵不断,哪个敢冲主子又凶又吼的?”赤镜不乐意极了,总觉得自家主子被人欺负了似的。
赤渊嘿嘿一笑,“那你有什么办法,主子就是对七王爷特殊。我都跟你说了,别跟七王爷对着干,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主子可不会为了你伤害七王爷。”
“那可不一定。”赤镜哼哼。
赤渊蹙眉,“你别乱来啊,主子最讨厌底下人做什么试探的事,你绝对不想看到自己试探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