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惊了,“你干什么了?从头到尾不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
谢思很认真,“我担心你了啊,心力交瘁、心神不宁,累!”
景郁:“……”
突然,景郁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问道:“谢思,你说山鬼之主历来都是女的,你怎么不怀疑我是女人?”
谢思回头看他,眼神古怪,“将军,我宁愿怀疑山鬼真的认错了主,也不会怀疑你是个女人。”
景郁有点高兴,看来她伪装得很好嘛。
接着,谢思道:“没有女人会像你这么……这么强悍!”
说强悍都是委婉了,在谢思的认知里,女人再厉害最多跟街坊邻居吵吵架。哪会像景郁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刀,一句不对就要杀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女人。
景郁哼了一声,一点不气,她喜欢别人说她强。
两人嘀咕的时候,策应军的人已经个个被打趴下,满地哀嚎。
胡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直说昨天上山的人都很辛苦,他今日便不与他们切磋。明明知道昨天上山的人都是策应军的好手。
“七王爷,请赐教。”胡三突然对景郁说道。
景郁懒得很,闭眼道:“不是说昨天上山的人不挑战吗?”
胡三冷笑,“末将昨日也上了山,很公平。”
景郁睁眼,似笑非笑地看他,“想不到这年头不要脸的人还挺多。”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示意胡三把刀捡起来,“本王要用武器,你也用,死了算我的,如何?”
胡三捡起刀,“末将自然无话可说。”
景郁揉了揉腿,走到胡三面前,冲他勾了勾手指,嘴角勾起不屑,“来。”
胡三握着刀,身躯几乎是景郁的两倍宽,看向景郁的眼底带着杀意。
景郁蹙了蹙眉,就为了个胜子,就想要她的命吗?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胡三已经提刀冲到面前,刀锋微垂,是虚招,左手力度灌满,那里才是胡三的真实发力点。
跟她玩这个,她八岁就会了。
躲开刀刃,身体正好靠近胡三的左手。胡三狞笑一声,自以为得逞,左手几乎使上的全力砸向景郁。
景郁轻轻一笑,身体骤然下缩,后腰下弯,头几乎靠近地面。随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位置翻转来到胡三身后,匕首稳稳落在胡三的脖颈动脉。
“别动。”景郁的声音很轻,带着清浅的笑意。
阴冷的杀意从耳后传至心脏,胡三浑身僵硬,刀跌落在地。身体因为力度受不住前倾,脖子被景郁的匕首划破了一个口子。
景郁惊讶地收回匕首,非常无辜,“真是抱歉啊胡将军,本王向来不太会花里胡哨地招式。与本王过招,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胡将军可要记好了,下一次你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
她吹了吹刀刃上的血,“本王的刀,很快的。”
胡三捂着脖子,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景郁一招打败,满脸的不服气,“不过是我一时大意让你钻了空子,再来!”
景郁刚要说话,突然看到戚崇带着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路过营门口。
她好奇地喊了声,“戚将军。”
戚崇停下脚步,“七王爷。”
“出什么事了啊?”
戚崇道:“不瞒七王爷,莫锋在城中买粮被吏部人扣下了,说他私自屯粮。”
戚崇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包括策应军等人,都无不义愤填膺。
“这帮子文臣太过分了!这明显是故意刁难!”
“就是,不给粮就算了,我们自己买粮他们还阻拦,这是想逼死我们。”
“就应该把这些文臣全部拉到战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