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崇单膝跪地,面前站着一玄衣男子,高大的身形充满了压迫感。
“主子,若将玄甲赛规则改为将军不能参赛,七王爷的策应军怕是谁也打不过,只能为最后一名。”
南陨城勾了勾唇,“那便让他为最后一名。”
戚崇总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是故意的,多嘴说了句,“倘若七王爷知道是您改了规则,怕是要生气。”
“便让他来找本王撒气。”
一早,玄甲赛比赛场地的擂鼓声就没停过。
景郁罕见的起了个大早,一身暗红便衣,腰间勒着纯黑腰带,上面坠着碧绿色的小珠子,将她整个人衬得愈加地腰细腿长。
她试了试黑铁匕首的刀刃,她今天不是冲着排名去的。
她要用暴力把东营中所有因为她是皇室子弟而厌她恶她的人,从此怕她。
她可没那么多功夫每天应对这帮人的无聊挑战,一次让他们害怕,从此对她出手时有所顾忌,这才是她想要的。
所以当她听戚崇说将军不上场,只士兵比试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景郁盯着戚崇,“戚将军,你欺负本王新来的是吧?我老早就问过莫将军,他说将军之间有一轮切磋赛的。”
戚崇弱弱道:“今年规则改了,刚改。”
景郁眯了眯眼,刚改?
“谁改的?”
“摄政王。”
“……”
景郁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昨夜就该将南陨城踢成太监。
她恨恨地一甩匕首,匕首直直飞出,扎在十步外的箭靶中心,她示意戚崇看:“你看那靶心像不像南陨城的脸?”
戚崇:“!!!”
这让他怎么答?
景郁也没指望他答,恼道:“这笔账先记下,本王迟早找他算总账!”
说完,她拿回匕首,转身朝策应军走去。
戚崇在身后喊她,“王爷不去看看玄甲赛吗?”
景郁头也不回,“不去。”
戚崇小心翼翼说了句,“王爷不去看看策应军的表现吗?若是将军不在,策应军万一被欺负……”
话没说完,景郁立刻调转方向朝着玄甲赛的场地走去。
戚崇轻轻嘘了口气,主子说的没错。七王爷最为护短,如此说他定会去观看。
玄甲赛的位置是平日里操练的空地,往常都是是各营将士。现在空地四周摆着擂鼓,边缘站着来看热闹的将士,中间分区域站着参加比赛的各营。
策应军站在最末尾,打头的……景郁眉心皱起。
林风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趁着还没开始,她踱步过去,悄悄听林风和牧野嘀咕。
牧野:“打不赢就要使阴招,这把石灰粉你抓好,打不过了你就对准他的眼睛洒。”
林风:“记下了,还有别的吗?”
牧野:“还有充分利用好你的牙齿,要是打不过就咬他们,让……”
景郁一巴掌呼在牧野脑袋上,“你搁这传什么邪教思想?”
牧野很委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帮景兄你赢比赛么。”
景郁语气凉凉地,“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手段,你是想我赢还是觉得我被骂得还不够啊?”
“还教坏林风。”
她示意韩宇明站到前面来,然后带着牧野和林风走到将军的区域,“你俩谁也不许参赛,就在这看着。”
“为什么啊王爷,牧野兄弟说策应军很可能是倒第一,到时候你会有惩罚的,让我参赛说不定可以倒第二呢。”
景郁咬牙道:“本王就是冲着倒第一去的。”
不是倒第一,天天待在东营里,她怎么找南陨城算总账。
这时,谢思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幽幽开口:“我听说以前有个人,不管任何比试,包括学业,都是倒第一。一开始人们嘲笑他,结果后来人人都想着,反正有人垫底,就不再努力,从此那个地方的人个个不长进,因为有倒第一的对比,他们觉得自己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