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都不当人。
戚崇忍住笑,劝道:“七王爷您忍一忍吧,至少还能去摄政王府学习兵法,也不是一无所获。”
景郁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
因为余江的事,其他人也无心继续比赛,现场的味道久久不散,实在太难闻。
而胡三的目的也是要景郁成为倒第一,此刻达成目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众人散去后,胡三叫来胜子,低声吩咐,“去告诉那人,事情很顺利,接下来的三天七王爷都不在东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是,将军。这一次咱们一定能为南将军报仇。”
胡三:“不错,南将军被先帝赐死,虽然不知为何摄政王要留景郁一命,但我等受南将军知遇之恩,不得不报,皇室的人都该死!”
“将军放心,这一次七王爷一定逃不掉,而且死了也只会被认为是意外,绝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快去吧,这一次绝不会让景郁再有逃脱的机会。”
“是。”
策应军营帐。
南陨城要先沐浴再回摄政王府,景郁也只得由他。
在南陨城洗浴的前一刻,他向景郁发出了邀请,“七王爷不是说要与本王一起?”
景郁一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双面镜那种障眼法骗骗赤镜还行,骗南陨城,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破烂布衣,笑靥如花,“恕难从命啊摄政王,我这受罚呢,这三天都不能洗澡,下次一定。”
“好啊,那便等下次。”南陨城似笑非笑地。
景郁心惊胆战地退出营帐,南陨城最近不太对劲啊。
一抬眼,瞥见躲在墙角的高齐平,一身金光闪闪地金甲,硬是被他穿成了庄稼汉风,袖子撸得高高的。
景郁在他旁边蹲下,“高将军,你穿这一身热不热啊?”
高齐平本想瞪她,却在看到景郁脸上笑的一瞬间愣了神,随后脸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涨红,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我不热,这……这……是……是……荣誉。”
景郁道:“我……我……你……真……真不热?”
高齐平大怒:“不……不许……你……你学我……说……说话!”
景郁忍俊不禁,“我……我没……学……学你啊。”
高齐平背过身对着她,很是懊恼,他平时说话也不结巴,可看到景郁的脸,他就忍不住紧张,就结巴。
看不到景郁,高齐平说话可算正常了,“七王爷莫要寻末将开心,玄甲赛胜者披金甲,败者穿破衣,是南将军生前定下的,谁也不能违背。就算你是七王爷,也不行,这是东营。”
“本王没有打算违背啊,就问你热不热,要是热为什么要蹲在太阳底下?那边不是有阴凉地吗?”
“不要你管。”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管。”
高齐平大概没遇到过这么磨叽地人,不得已解释:“我喜欢晒太阳。”
“喜欢晒太阳啊。”
闲着也是闲着,景郁见高齐平憨憨的样子就想逗他,故意窜到他面前,“是不是因为你太白了,想晒黑啊?你这样晒没用,我教你。”
一看到景郁的脸,高齐平说话又结巴了,“我……我……不需……需要!”
景郁:“你……你需……需要!”
高齐平崩溃了,撒腿就跑,“我不要!”
景郁在后面追,“你要!”
两个人一前一后绕着策应军营地跑,一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还有给景郁加油的。
“将军你跑快点啊,马上追上了。”
“王爷绕近路截他。”这是林风。
景郁乐得不行,看着高齐平一身金甲跑起来叮当作响,脸上满头大汗地样子,她就觉得倒第一的惩罚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