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血衣没换,身上黏糊糊地,难受死了。
景郁醒来,刁波等人都很高兴,围着她说个不停。
直到谢思把洗澡水准备好了,景郁看向人群后的南陨城,冲他挑眉,“摄政王,一起啊?”
南陨城微微弯唇,“七王爷盛情难却……”
“不行!”牧野大声打断,小声对景郁道:“景兄,他对你不安好心的,你别跟他单独在一起,你要帮忙我帮你。”
“不安好心?”
“是啊,昨晚我一直盯着他呢。你在那睡觉,他就盯着你看,那眼神,他肯定在觊觎你身上什么宝贝,绝对不安好心!”
景郁低低地笑,“这样啊,没事。我对他也不安好心。”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轻。
牧野没听清,问:“景兄你说什么?”
“没什么。”景郁摆摆手,“我洗澡去了。”
她决定了,必须得想个办法让南陨城同意跟她结拜。
洗完澡,景郁重新换上干净衣服,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身上有些小伤口,不过神奇的是,恢复得特别快。就算深一点的伤,也在愈合中,不怎么疼。
策应军空地上,刁波已经绑了先前试图杀景郁保命的那名士兵,此刻正跪在中间。
景郁一出营帐门就看见了。
“将军,此人叛主求荣,特请将军处置!”刁波大声道。
景郁漠然看了那人一眼,干瘦干瘦的样子,此刻满脸懊悔,“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为了活命,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那么做。”
刁波狠狠踹他,“你还有脸说话!就你想活,我们大家都想活,谁干这种事了吗?还让我们谢兄趴着睡了一晚上,都快变王八了!”
谢思:“……”
“我真的只是想活命而已啊。”那小兵望着景郁,“将军你也说了,想活命没错的,你不能罚我,你说了我没错的!”
“是没错。”景郁坐在石台之上,一条腿踩在左边,手肘搭在腿上,姿态慵懒。
在小兵惊喜的眼神中,她慢慢道:“不过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人,我策应军训不来。”
她抬头,阳光晃着她眼睛,她用手挡了一下,道:“赤羽卫应该很擅长吧?”
南陨城上前一步,替她挡着光,“很擅长。”
景郁笑,“那就交给摄政王了。”
在牧野知道景郁亲口答应了要跟南陨城去西南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景兄,你居然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景郁:“……小牧野,我给你捋一捋啊。现在呢,我跟南陨城的感情呢,有林风的伤口这么深。可是跟你的感情呢,只有谢思的伤口这么深,所以啊,我肯定是向着南陨城的。”
听到这话的谢思人都傻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地比喻!”
景郁敷衍他,“听得懂就行了。”
从牧野崩溃的神情中,能看出她的比喻还挺好懂的。
景郁狡黠一笑,接着道:“除非你告诉我,你跟南陨城什么仇什么怨,我可以考虑帮你哦。”
牧野气哼哼,刚要开口,忽地看见景郁身后走来的人,立刻怒气冲冲地走开。
景郁回头,看到南陨城,只字不提牧野,却是问:“摄政王昨日是如何知道胡三勾结山匪的?”
南陨城看她,“本王不知。”
“那你……”
她还记得他对胡三的审判,死后也没给他留个好名声。
“只因你找胡三算账,本王找了个借口处置他罢了。”
景郁愣了一下,这是盲目信她啊。
她笑弯了眼,望着南陨城,“摄政王很有做昏君的潜质嘛。”
东营之外,一辆普通马车停在路边。
外面看着简陋,里面却铺满了柔软的褥子。两侧靠后背的地方以蜀锦贴面,摸起来柔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