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何昌平后,他们就该回皇城了。
闹市中。
何昌平已经跪了三天三夜,整个人已经开始恍惚,从一开始的喊冤叫屈到恶声咒骂。
现在,他已经没了力气说话。
见到景郁和南陨城时,何昌平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眼神凶恶。
景郁勾了勾唇,上前挑衅,“是不是特别恨我?恨就对了,你也该尝尝仇恨是什么滋味!”
她指向刑场之下密密麻麻地百姓,“他们的恨比你深重万倍!”
景郁每每替百姓说话,都能说到他们心坎上。
百姓们不知该如何表达对她的感激,齐呼七王爷千岁。
南陨城退回暗处,视线不离景郁。
何昌平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别得意,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你们都得死,都得死!一个都活不了,全部都得来陪我!”
景郁从怀里拿出钟逸闻的玉牌,在何昌平面前一闪而过,“你说的有人……是他吗?”
何昌平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你……你是,他……怎么会?”
“你看,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景郁啧啧两声,“够蠢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敢这样对我!”何昌平满眼绝望,却又带着不甘。
景郁本着临终关怀,必须让人死不瞑目的原则,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那么快找到你的粮仓,你的五万兵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地消失,三天时间都没来看你一眼。啧啧……何大人,混得有点惨啊。”
她再次亮了下玉牌,凑近何昌平的耳边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要你死。”
何昌平最后的一丝心气也被景郁打击得分毫不剩,就连仇恨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会,景郁拿出匕首,“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告诉我别的私军都在什么地方,我会给你个痛快,放心,我手很快的。”
她拔下一根头发,吹在刀刃上,头发瞬间断成两半。
“看,我的刀也很快。”景郁满意地笑。
可这笑,落在何昌平眼中,就如阎王索命。
他一下挣扎起来,冲景郁不停磕头,“七王爷饶命,七王爷饶命,我告诉你其他私军的位置,还有数量我都告诉你,求你救我一命,求你了。”
景郁答应得爽快,“好啊,你先说。”
过河拆桥这种事,最爽了。
何昌平激动得双眼发亮,“好,我说。其实在西南的军只是很小一部分,除了西南,还有北……”
何昌平说到一半,人群中突然急射而出一发袖箭,其间隐含着暗劲,直向何昌平面门。
景郁勾了勾唇,果然来了。
她看准速度距离,在袖箭接近何昌平的时候,以匕首抵挡消了暗劲,随后抬起一只脚,踢球一样的姿势把袖剑往来时的方向踢回去。
只不过那箭距离何昌平太近,这一脚踢飞了袖箭,也把何昌平给踢翻了。
景郁憋笑,“不好意思啊何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景郁保了自己一命,何昌平也不敢说什么。
“多谢七王爷救命。”
袖箭飞出不远便掉落在地,再往前就会伤到百姓了。景郁满意地收脚,她对这具身体力度的掌控是越来越熟练了。
过了一会,赤羽卫抓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回来。
“启禀七王爷,此人便是方才意图杀害朝廷钦犯之人。”
景郁点头,正要说话,那男子忽然笑了一下。
景郁暗叫不好,他要自尽。
赤幽就在男子身后,他的动作更快,直接卸了男子的下巴,顺手往他嘴里塞了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