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冲赤幽竖大拇指,“不错。”
不愧是赤羽卫,有一手。
男子自尽失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景郁道:“先带回去,等会慢慢审。”
“是!”
景郁回身在何昌平跟前蹲下,“何大人,你还是赶紧说吧。不然再来一个杀手,你可真就死翘翘了。”
“我说我说,王爷你一定保护我啊。除了西南私军,在北方还有,还有西北,都有私军,而且数量是西南的几十倍!”
“这样啊。”景郁勾了勾唇,“多谢何大人告知。现在,你该去死了。”
何昌平不敢置信,“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来你就放了我的,你言而无信!”
景郁吹了吹刀刃,拽得二五八万的,“多稀罕呐,我就言而无信,你又奈我何?”
正要动刀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景郁一愣,“南陨城,你干嘛?”
“他不配你亲自动手。”南陨城拉着她下了刑台,“百姓们要看人头落地,让刽子手来。”
景郁不服气,“你少小瞧人了,我这刀也能让他人头落地。”
更何况,以她对人体结构的了解,都能做到前后切口整齐。
南陨城居然敢瞧不起她。
景郁挣扎了一下,手腕被握得紧紧地。
无论她怎么瞪,这人都无动于衷。直到何昌平的叫骂声停止,人头滚落,人群一片叫好声。
南陨城才终于松开她。
知道这人一向是不服输的性子,南陨城叹息,“方才那人还需七王爷审理。”
景郁扬眉,“走着。”
去地牢的路上,景郁问南陨城,“你信何昌平说的话吗?真有那么多私兵?”
“或许,但不会在他说的那两个地方。钟逸闻老奸巨猾,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可能让何昌平知道这么多。”
景郁点头,“我也觉得,何昌平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南陨城笑,“七王爷是故意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临死前折磨人一番。”
“怎么啦,不可以呀?”
“自然可以,七王爷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府衙地牢中,一踏进去就是一股阴暗的潮湿味,同时……还有血腥味。
布衣男子四肢被锁链锁着,景郁搬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红衣衣摆垂在地面,沾上了血也毫不在意。
赤幽道:“启禀七王爷,送回来时审过一次,此人嘴硬得很,一句话不说。”
男子下巴被卸掉,血水从嘴角流出,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狼狈不堪,可眼神却坚毅得很。
景郁忽然有些欣赏他,“骨头很硬啊。”
匕首刀刃在阴暗的地牢中闪出诡异的光。
“等我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说着,景郁面色不变,刀刃顺着男子的肋骨斜插进去,刀刃只进去一半,再往里该伤到内脏了。
景郁笑得人畜无害,“感觉到了吗?我要是顺着肋骨横着走,你的骨头就会被分开。到时候我一根根切下来,你的五脏六腑就会露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掉出来的,你会自己看着自己的内脏,心脏会跳,肺会呼吸,可能小肠还会蠕动。直到死去……有没有很刺激?”
景郁一点点滑动匕首,安慰道:“放心,我技术很好。除了疼一点,没别的反应。”
男子眼底涌上惊惧,疼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嘴唇苍白着颤抖。
他终于开口:“你……你是谁?”
景郁微笑,“东禹七王爷,景郁。”
话音刚落,景郁匕首划到底,男子再也忍受不住,惨叫声凄厉震耳,无力地跪在景郁脚边。
“杀……杀了我,我绝不会透露雇主,杀了我!”
景郁拔刀,脚尖伸到男子的下巴处,微微用力,将他的脸抬起,居高临下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