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不由得皱眉,“北雪国主什么人啊,随口一说也能当真,就不知道问清楚吗?”
雪冥勾了勾唇,“他不敢。本尊素来不爱听他说话,他便不敢多言。”
车帘被拉开,南陨城走了进来,看向景郁,“住摄政王府,可好?”
景郁惊了,“为什么?”
南陨城解释道:“舒芯与那北渊公主均有武功在身,进你的七王爷府,如入无人之境。或许你指望林风守夜防这二人?”
景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指望。”
说着,她又道:“虽然两位公主都挺彪悍的,可也不至于半夜爬我墙头吧?”
南陨城似笑非笑地看她,“原本舒芯是不敢的,可七王爷珠玉在前,教了她许多歪门邪道。从夜半琴音到浴时闯入,亦或是故装柔弱,舒芯皆得七王爷真传。”
景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
牧野激动道:“景兄你玩得这么大?不过这么说起来,景兄你很那云灵国的公主关系好似还不错,她怎会做出如此令你为难之事?”
景郁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跟舒芯的几次交集都是在商量怎么帮舒芯追南陨城,她则是抱着烦死南陨城的心情。
只觉得舒芯虽蛮横娇纵,但也算个性情中人,如今看来她好像变了很多。
这时南陨城开口道:“恐与那南疆助力有关。”
雪冥也道:“南疆从不参与九州内斗,这次一出手就差点灭了流月国,只怕所谋甚大啊。”
景郁不解,“可舒芯就算嫁给我又能怎么样?我能带给她什么?”
雪冥嗤笑,“云灵国虽借由南疆之力复国,但毕竟国力微弱。流月国只是死了皇室中人,暂时混乱让云灵国钻了空子。等他们缓过神来,势必要找云灵国算账。到时候若没有外力,云灵国便是复国也枉然。”
牧野接着道:“我知道了,要是跟景兄你联姻,不管怎么样,云灵国都跟东禹有关系,流月国一定会忌惮几分。”
景郁听得头痛,“怎么这么复杂啊!”
南陨城轻轻笑了笑,“不必担心,要拖东禹进浑水,也要问过本王同不同意。”
忽然,他握住景郁的手,问道:“方才,钟逸闻给了你何物?”
景郁咦了一声,“你知道啊?”
她就着南陨城的力量摊开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团揉成指甲大小的纸条。
她笑,“钟逸闻给我的。”
她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今夜子时,相见于府。”
牧野嗤笑出声,“还以为这老匹夫胆子多大呢,原来也只有一丁点大。说个话还得半夜三更。”
景郁笑笑,“南陨城在一旁,有的话他不敢直说,等我晚上去会会他。”
见马车逐渐远去,舒芯和北渊公主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舒芯恼恨地瞪向北渊公主,“离诗诗,我与七王爷早就相识,且他对我爱护有加,你少在这里掺和!”
离诗诗两手抱胸,昂着下巴,“那又如何?殊不知男人都是抢来的,有本事你什么都不做,看本公主如何把七王爷抢到手!”
舒芯恼得要命,可她拿离诗诗一点办法都没有。
离诗诗哼了一声,转头跟着马车离开。
街道上再次恢复了热闹,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两国公主为七王爷争风吃醋地八卦。
舒芯正要离开,忽然暼见小巷口一个白色的身影,当即愣住。
过了会,白色身影消失。
舒芯左右看了看,朝着小巷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