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正是担心这个,流月国一事已让他们发了怒,若再动皇室中人,只怕大小姐要被关禁地一月。”
“放心,给舒芯清魅丹不过是帮她下个决心。派人暗中告诉离诗诗,就说舒芯打算在明日的接风宴上以毒酒杀害七王爷。”
白衣女子得意一笑,“届时离诗诗为了讨好七王爷,必定会在舒芯敬酒时拆穿她。到时,七王爷对离诗诗感激不尽,另眼相待,舒芯定会嫉恨在心。
加上七王爷定会拒绝舒芯,啧啧……接二连三地打击啊,这位孤傲却又小心眼的云灵公主,一定会把所有账都算在七王爷头上。
到时候,呵……毕竟与南陨城师出同门,脑子再蠢,能力还是有的,杀个七王爷绰绰有余。这样,人就不算死在本小姐手上了。”
“大小姐深谋远虑,聪慧过人。”
“行了,别拍马屁了,既然还在东禹,就着人继续去搜银山。我就不信了,她能躲一辈子!”
白衣女子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忽然她一脚踢在那死猫身上,怒道:“藏得再深,本小姐也能把你找出来!”
当晚,景郁准时出现在钟逸闻的府外。
见她出现,立刻有人上前带路。
这还是景郁第一次来钟逸闻的家,跟想象中不一样。
本以为里面装饰定然奢华无比,却没想到从亭廊到后院,均朴实无华。
钟逸闻在一处凉亭等待,见到景郁,急忙上前行礼,“下官参见七王爷。”
景郁笑了笑,“钟丞相何必这么客气?”
以前可是一丁点没把她放眼里。
钟逸闻示意景郁在凉亭坐下,这才开口道:“七王爷可知老夫今夜约你来,所为何事?”
“不知。”景郁不冷不热道。
钟逸闻却毫不介意,笑道:“老夫要为七王爷引荐一个人。”
顺着钟逸闻的视线看过去,一男子立于长廊之下,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脸,只觉身体挺拔,自带贵气。
他迈步走过来,走近时现其眉眼,浓眉黑眸,唇角带笑,也在打量景郁。
钟逸闻介绍道:“此为北渊国太子离墨,此次是随同北渊公主一同前来东禹。”
“北渊太子?”景郁挑了挑眉。
离墨微微一笑,“七王爷不必惊讶,诗诗深受父皇宠爱,远行东禹。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相随为伴。待你与诗诗成亲后,本太子自会离开。”
景郁说话毫不客气,“可没听说过哪家最受宠的公主,要被拿来和亲的。”
离墨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钟逸闻急忙打圆场,“太子殿下不是有要紧事与七王爷商议?老夫先回避。”
钟逸闻走后,离墨见景郁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饭菜,不由得轻笑出声,“七王爷潇洒恣意,倒是与传言中相差甚远。”
“好歹也是个太子,别这么没见过世面,传言之所以是传言,就是因为它不是真相。”
景郁毫无形象地把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事说事,太晚了,我还得回家。”
“竟还有人管得七王爷何时回府?”离墨奇道。
景郁毛了,“关你屁事!”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南陨城现在是仗着跟她混熟了,越发的蹬鼻子上脸。
居然跟她说什么:只给她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未归,他就带人围了丞相府。
这特么都是什么狂妄的话,脸都不要了。
前脚还在说为了和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钟逸闻。现在就是一个时辰就要围人家府。
南陨城是真的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