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阵法,无乾子的阵法。”雪冥蹙着眉,越说越生气,“南陨城是疯了吗?他会看不出来这里的阵法,竟亲自入阵,疯子!”
“什么什么阵?什么无乾子?”
“无乾子,远离世俗的高人,一手排阵布阵出神入化,自他手下而出的阵法,无人可破。”
雪冥见牧野仍旧不明白,轻叹,“南陨城的师父。”
“什么?!”牧野惊叫。
他不知道无乾子是什么人,但是南陨城的师父……可不什么人都能当南陨城的师父的。
“那我景兄……”
“也在里面。”
雪冥眉心紧锁,“阵法已改,无乾子的阵法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其千变万化,一重有一重的解法,生门暗含死门,与南陨城一般阴险毒辣!”
牧野这下明白了,“你是说,我景兄和南陨城都在里面,而且里面是个特别难解的阵法?”
“嗯。”雪冥淡淡地应了一声,沿着密林走了几步,又在不同的地方细细查看。
牧野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巴巴地等着雪冥想办法。
许久,雪冥也没有开口。
牧野没了耐心,道:“不如一把火烧了吧,什么阵法都给它烧没了。”
雪冥头都没抬,“你可以试试。你放一把火,阵法立时改变,本尊保证你的火会烧在你景兄身上。”
“那把树全部砍了?”
“你可以试试。”
牧野:“……”
他等着雪冥的后续,却没见他再说。
牧野跃跃欲试,一掌拍在离他最近的树上,一棵半人粗的树立刻拦腰被断。
眼看着树慢慢倒下,牧野刚要招呼雪冥看。
一晃眼的瞬间,树不见了。
眼前仍旧是一颗颗完好的树,那棵被他打断的树不见了。
牧野目瞪口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时,雪冥幽幽开口:“你打断的那棵树,此时应该正砸向你景兄。”
牧野:“!!!”
“你怎么不早说!”
正说着,密林中声响不断,雪冥脸色微变,脚尖轻点,飞身上了旁边的树,远远地看着整个密林。
阵法变动,两处人在经受阵中阵。
雪冥眼睛一亮,低喃出声,“果真是玄妙,竟是如此。”
他从树上下来,朝牧野伸手,“脱衣服。”
牧野一瞬间捂住胸口,“干什么?!”
“你要是想你景兄活着,就把你里面的衣服给本尊。”雪冥看向密林的方向,“生死阵,一生一死。南陨城定识得此阵,但他不是主阵人,所以只能被动困在其中。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你景兄知道解法,否则南陨城必死。”
牧野骂骂咧咧地撕下里衣,“早说清楚啊,吓小爷一跳。”
白净的布递给雪冥时,手也被抓住,随后手指疼了一下。
牧野眼睁睁看着雪冥捏着他出血的手指,在里衣上写下一个个血字,咬牙切齿,“你他娘的不会用你自己的血啊!”
雪冥冷静如常,“本尊的血珍贵。”
“小爷我的血就不珍贵了?!哪天把你这该死的大雪球给融了!”
雪冥微微勾唇,写下最后一字,唤出雪蛇,将血书绑在雪蛇颈上。
随后低低唤了两声,雪蛇便沿着密林爬了进去。
牧野两手抱胸,看着雪蛇的身影消失,忽然道:“大雪球,你方才说,我景兄是主阵人,她找到生门,南陨城必死。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雪冥:“……”
他目光飘了下,看向前方,“一时不察,你该早些说。”
牧野撇嘴,嘀咕:“就好像早说了你就不管了似的。”
雪冥轻咳一声,脸热了一下,“本尊从不做那趁人之危之事。”
“呵……你做得还少啊?”
雪冥蓦地怒了,“小子,本尊看你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