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眸子如同带着实质的威压,雪蛇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一瞬间消失在景郁身后。
南陨城重新阖上眼皮,出生到现在的意志力此刻全部都用在了压制内心深处的欲.望上。
景郁认命地当抱枕,一开始还身体僵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后来渐渐麻木了,或者说……她整个人都麻了。
本来还强撑着,后来实在撑不住,脖子麻,腿也麻,她拍了拍南陨城的后背。
“差不多可以了吧你,被你勒死了快。”
早知道她刚刚应该把离墨拽过来给南陨城当抱枕。
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南陨城的手指从她的蝴蝶骨沿着脊椎,一路滑至腰椎的地方,手掌覆盖在景郁腰上,激得景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景郁全身僵硬,她要是个女的,啊呸,要不是南陨城不知道她是女的,她真觉得南陨城是故意的。
这动作,分明是在非礼她!
幸好,南陨城的手掌只在她后腰上停留了一瞬,随后便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
景郁盯着他的脸看。
有点疲惫,但是脸色如常,没有躲避没有害羞。
难道是她想多了?
南陨城察觉她的视线,垂眸看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景郁摇头,“没有,你身上的伤?”
“无碍。”
忽然,南陨城的视线落在景郁的左手上,血正从包扎的布条上渗出。
“何人伤的你?舒芯没这个本事。”南陨城忽地看向昏迷的离墨,“可是他?”
“不是,我自己弄的。”景郁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示意南陨城看她身后,“南陨城,你说神奇不神奇,我的血滴在植物上会发光,我就是沿着它……嗯?”
景郁皱眉,光点呢?
南陨城抬头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抓起景郁的左手,轻柔地解开她掌心的布条。
裹了好几层,全部被血浸透。
景郁还在郁闷,认真道:“刚刚真的有,现在不见了。”
见南陨城要给她上药,她急忙道:“先别,我证明给你看!”
刚把手抽回来,手腕就被握住。
南陨城薄唇紧抿,眸底压着怒气,“胡闹!无需你证明,本王信你。”
景郁小声争辩,“你都没看到。”
这么神奇的事情,不是亲眼看见,她自己都不会信。
南陨城纯属在敷衍她。
“只要是你说的,本王都信。”
景郁愣住,脑子一抽,说了句,“那我要是说你家的金库交给我管比较靠谱,你也信?”
南陨城怔了一下,饶是见多了这人不按常理地发言,此刻也不免哭笑不得,点头道:“信。”
那敢情好啊。
景郁乐了,“那等回去你把你家金库钥匙给我。”
“金库无锁,你若想进,与赤镜说一声便是。”
景郁惊了,“你这么嚣张?不怕被偷啊!”
南陨城:“除了七王爷,无人能偷得摄政王府的东西。”
景郁尴尬地咳了两声,嘀咕着:“说的好像我多猥琐似的。”
掌心传来酥酥麻麻地刺痛感,景郁本能地缩了下手,却见南陨城忽然低头,对着她的掌心轻轻吹气,柔声道:“忍一忍,一会便好。”
景郁别扭地皱眉,“南陨城,你怎么一副哄孩子的样儿?”
她把手缩回来,十分嫌弃南陨城畏手畏脚地样子,“用得着那么费劲吗?止个血包一下,它自己会好的。”
正要自己动手,手腕再次被人握住,拉了回去。
景郁抬眸,对上南陨城幽深的目光。
“七王爷,你若不能照顾好自己,别怪本王越俎代庖。”
景郁眨了眨眼睛,没明白。
但是她注意到了一点,南陨城居然在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