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拆了多少对情侣,又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
不过她也知道,男女之间估摸着是有些不同于兄弟的感情。
可是,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啊。
南陨城也喜欢?
应该只是把她当兄弟吧?
虽然她总开玩笑说南陨城是断袖,可那是故意逗他玩。
南陨城生于将门之家,最好的天赋得最好的教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世俗不容的癖好。
“小七。”南陨城喉结动了动,眼神晦暗不明,“方才我那般对你,你可喜欢?”
“不喜欢。”景郁当即皱眉。
她讨厌一切失控的感觉。
南陨城垂眸,挡去了眼底的失落。
这个样子的南陨城,莫名地让景郁有些心疼。
她坐到南陨城身边,有些不满,“为了帮你解药效,我都晕过去了。你还想再来,不可能!”
南陨城愣了一下,抬眸看她,“若……若不晕呢?”
“不晕……可以试试。”景郁板着脸,很严肃。
她一向随心所欲,做事全凭心情。
她不讨厌南陨城的触碰,又不想南陨城不开心,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总之,刚刚她全身毫无防备,南陨城都不曾伤她,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南陨城的一颗心翻滚不止,像是被浇了冰水后,又被烈火焚烧,烧得他浑身发热。
“小七,不可让别人那般对你。”南陨城轻声道,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景郁有些嫌弃,“南陨城,你好歹也是摄政王,怎么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跟个孩子似的。”
她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起来,着凉了可不怪我。”
南陨城果真就像个孩子似的,倔强着不动,“答应我,不可让旁人那般对你。”
“知道了,你现在是真的磨叽。”
南陨城低低地笑,顺着景郁的力度站起来。
景郁见他站好,就收回了手,却在垂落的时候,被某人在空中抓住。
手指被捏在掌心,南陨城的大拇指顺着她的指节,一节节地揉蹭,揉得景郁浑身难受。
她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有事说话!”
南陨城手背被打红都不松手,紧紧地拽着景郁的手,眼角笑意浓浓,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郁看傻子一样看他,“怎么雪冥的散魂香还有把人变傻的药效?”
“小七,再等我一些时日。”南陨城低低道。
他还有一个未知的敌人,在隐患没有被彻底消除之前,他不可以让旁人知道景郁于他的意义。
景郁抽回手,懒得理他,“等你干什么?奇奇怪怪地。”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赤渊的声音,“主子,牧少爷离开了。”
“小牧野?”景郁冲过去开门,看着赤渊,“你说的是小牧野吗?他去哪了?”
赤渊抬头,刚要汇报,眼神突然落在景郁的唇上,五官都在震惊。
景郁一脸莫名,她脸上有东西?
“七王爷在问你话。”南陨城冰冷地声音从房内传出。
赤渊立马低头,浑身紧绷着。
“回七王爷,是牧野少爷。主子让我等盯着他,方才他离开了摄政王府,朝着城外的方向去。”
景郁见赤渊紧张成这样,以为小牧野出事了,急道:“知道他干什么去吗?”
赤渊不曾开口,景郁的肩膀便被南陨城揽住。
“先去找人,本王路上跟你细说。”
景郁立即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从摄政王府离开后,南陨城的手便从景郁的肩膀落到了她的腰上,美其名曰省力。
景郁想着,南陨城刚刚才散魂香发作,而且之前在迷阵中的伤还没好完全,确实该省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