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陨城坏得很。
在武将之事上,时常退让容忍,让钟逸闻等人认为他不敢跟文臣撕破脸。
可是又在大事上控权不放,让他们一步步行进得极为艰难。
但人总是在能看到希望的时候,再难也愿意再坚持坚持。
殊不知,那希望,是南陨城摆给他们看的。
只为拖慢步伐,以此给百姓们多些安稳时日。
景郁在心里叹气,越了解南陨城,便觉他越深不可测。
朝堂权谋,快被他玩出花来了。
她的存在,不过是南陨城在给钟逸闻希望的同时,又给他加了一份筹码,让钟逸闻认为自己赢面更大。
她现在明白南陨城说的,没有她,他一样可以平衡朝堂。
不是说来安慰她的。
他真的可以。
不过,景郁忽然高兴起来。
既然南陨城这么强,那她岂不是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脑子这种东西,用多了伤身。
她嘿嘿一笑,“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南陨城望着景郁离开的背影,轻快明媚,红衣在阳光下红得灼人。
路过刁波等人时,还故意吓唬他们一下。
说着要去厨房,又不知为何在刁波那里坐了下来。
南陨城失笑,这般随性,须得有人看着才好。
这时,谢思看到景郁那样子,嘿嘿傻笑,“将军又在整刁波,嘿嘿嘿……”
蓦地,南陨城回头看向他,吓得谢思笑声卡在喉咙里,不停地打嗝。
边打嗝边摆手,“我……什么……也没……干!”
说着,谢思给了自己一巴掌,说话才恢复了正常,“就是将军问我他……”
南陨城直接打断他,“七王爷的事,想说时自然会说,本王不会私下调查。”
谢思疑惑,那瞪他干什么?
南陨城看了看景郁的身影,往谢思的方向靠近一步,犹豫着开口:“本王……吻了一人……”
只几个字,南陨城的耳垂便红得不像话。
而谢思,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南陨城立时皱眉,“本王听闻天机阁无所不知,便是问你,若那人反应激烈,并非反抗,只是向来清醒之人,变得无甚理智,以至于看起来不甚舒服,可是本王不对?”
谢思左右看看,周围没人,顿时哭丧着脸。
他好害怕!
这么……这么……这么的问题,南陨城用这么严肃的样子问出来,真的让人很害怕啊!
他忍不住道:“摄政王,你是认真的吗?”
南陨城冰冷地眸子如利刃一般,一瞬间射向谢思,“你不知?”
谢思心都快跳出来了,“知!知!”
不知也知!
他回忆着自己年少好奇时看过的不被世俗认可的小文章,答道:“这种情况实属正常,便是那人身体敏感,加上摄政王你……呵呵呵……勇猛非常,也该是这般反应。”
虽说都是男子,可跟南陨城讨论这种事,谢思总觉得哪里不对。
过了会,他反应过来。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南陨城居然有女人了!
居然!有!女人!了!
还像个情窦初开地小年轻一样问这种问题,是生怕别人不舒服?!
谢思捂着心脏,天机阁阁主素来早亡,就是知道得太多。
他可能……要死了。
南陨城一定会杀了他!
谢思脸色苍白,忽然大声道:“若是要让人舒服,须得循序渐进,慢一些,温柔一些,便……便可……双双舒爽。”
他也知此事不可为人知,只第一声太紧张,吼了出来,后面的声音逐渐变低。
谢思心想,他要是有用,南陨城好歹得留他一命吧?!
南陨城若有所思,喉结轻动,随后出口的声音却是森冷非常,带着警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