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镜一下跳开,满脸嫌弃,“你做梦!”
赤幽冲他挑眉,“要么主子,对七王爷可是上了心了。”
赤镜大惊,“可七王爷是男的!”
赤幽嗤了一声,“男的又如何?只要主子认定的,九州之中,谁敢妄言?”
赤镜惊呆了,他从未想过这一层。
“可……可……”可了半天,他忽然面露惊恐,“赤幽,我问你。若主子真……是好了男风,我曾与七王爷共屋同浴,还看了他身体,那我……”
赤幽毫不客气,“你死定了!”
赤镜:“……”
难怪那晚主子听到他与七王爷共浴时,一下杀气腾腾,原来……原来那时……
赤镜看向景郁,正巧她做好了彩灯,满意地笑开,眉眼弯弯,甚是漂亮。
她拎着彩灯把谢思和刁波等人叫到一起,不一会便响起此起彼伏地吵嚷声。
“这是鸡!看这尾巴。”
“放屁,这是猫!嘴巴上有三根毛没看见啊!”
“什么啊,这分明是老鼠,眼睛这么小,加上这三撇胡子,肯定是老鼠!”
一句句说下来,景郁的脸黑成了锅底。
她当即暴躁,“这特么是豹子!”
谢思干笑两声,“呵呵……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将军,你要不在旁边写上豹子俩字,省得人误会。”
景郁怒瞪他,谢思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韩宇明自来就是以景郁为上,“我就说是豹子,什么老鼠猫,我们将军要做动物,肯定得是霸气的!不过将军,彩色豹子是不是有点太……太可爱了?”
四条腿还是粉色的,一点都不威武。
景郁很郁闷,乔仞说的彩纸做出来的灯,夜晚亮时最好看,她才选的彩纸。
刁波给提了意见,“要不将军你干脆改成猫算了,多可爱,就挂咱们策应军门口。”
“去去去!这就是豹子!”
任何沾笔的技能,都是她的短板。
比如画画,比如写字。
这时,谢思突然跳起来,“我我我我想起来有人找我,先走了。”
刁波:“刘校尉说请我喝酒。”
韩宇明一脸懵,却被刁波拽走。
一群人,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景郁正纳闷着,身后突然传来南陨城带笑的声音,“七王爷这画功,像是得了雪主真传。”
景郁无语转身,凶巴巴地把彩灯塞进南陨城手里,“反正是送你的!你爱要不要!”
“送我?”
“啊,生辰礼。”景郁有些别扭,“就你府上寿宴之时,我找乔仞学的。”
说着,她指着彩灯强调,“这是豹子!不是猫!”
见南陨城看着彩灯不说话,她有些懊恼,赌气一般道:“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欠着,反正生辰也是过了。等过两日,我伤好了,给你抓一只真豹子回来就是。”
舒芯说南陨城以前养过一只豹子,后来被他亲手杀了,是因为他那时没有能力养着它。
可是她能啊,她最会驯兽了。
保管养得好,放回山林还能活的好。
“不许。”南陨城忽地开口,“不许你入山。”
景郁惊了,“你说不许就不许!太霸道了吧!”
南陨城抬手握着她的手臂,一路顺着下来,落直她的手掌,随后将她的手掌捏着,垂眸细看。
手指尖上,好几处细微的伤口,是竹篾划的。
南陨城蹙了蹙眉,将景郁整个手包进掌心,轻声,“我喜欢。”
景郁早就对南陨城的接触麻木了,任他握着,认真道:“那你可要记住,这是豹子!不是猫,也不是老鼠,更加不是鸡!”
南陨城勾唇,“好,是豹子。如你一般,野得没边的豹子。”
景郁很骄傲,补充道:“是又野又强,很强的那种。”
南陨城叹息,拉着她进了营帐,门帘落下的一瞬间,手上轻轻用力,将人带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