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狡黠地瞅着乔仞,其实她昨晚没有太多记忆,只是觉着以乔仞的性子,定是要承诺些什么。
若他否认,她也就不与他纠缠了。
都到这种地步,她需得要乔仞一句承诺。
北渊公主,再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耳濡目染之下,一点点心机还是有的。
现在这心机,用在了乔仞身上。
乔仞抬头,望着离诗诗。
虽穿着已经失了光彩地宫装,可自小娇养地公主气质仍在,承欢之后,更是添了几分娇艳,让他不由得心跳加快。
忽而,他看到床上的红色,斟酌了一天地说辞此刻忘得干干净净,呆呆地问:“可……疼?”
离诗诗愣了下,旋即点头。
下一秒,眼眶中盈着泪花,望着乔仞,“乔大人,疼呢。”
乔仞慌得直搓手,犹豫着走向离诗诗,“如何……能好?”
离诗诗忍住偷笑的心思,轻轻拉住乔仞的衣襟,“乔大人,诗诗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要像先前那般与我疏离客气吗?”
“公主金枝玉叶,乔仞出身低微。”乔仞低头,看着那双白嫩的手,指甲莹润漂亮。
昨夜,就是这双手,死死地抠着他的后背。
她疼时,他的后背亦是一缕缕伤痕。
亲密无间之后,如何还能疏离……
离诗诗放下茶杯,仰头道:“可乔大人学富五车,且一心为民。听闻在西南时,便是你收容了诸多难民,让难民们等到了七王爷与摄政王。如若不然,百姓们都会死。
乔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如今文臣中能得摄政王重用的唯有你一人。百官诸多为难你都不曾妥协,差点为此丧命,乔大人很好啊。”
乔仞像是有了些勇气,对上离诗诗的眼睛,“若配公主殿下,还不够。”
离诗诗自来是任性,道:“乔大人,本公主只问你,你可喜欢我?昨夜与我那般,除了为我解药,可有自己的心思?
你不必扯身份地位,在我们北渊,只要女子想嫁,便是无官无职亦是嫁得。
你只需说,你要不要我?”
离诗诗不紧不慢地又道:“你若要我,无论东禹还是北渊,我离诗诗都随了你。你若不要,待我回北渊,寻一王族公子嫁了,你我从此不再相见……”
“不可!”乔仞忽而冲到离诗诗面前,“我要!”
离诗诗心底的小鹿快要撞晕了,面上仍旧佯装淡定,“乔大人要什么?”
“你。”乔仞眼神坚定,“诗诗,昨夜只因是你,我……我才会那样,若是旁人,即便是摄政王之命,我亦……”
“是我叫你来的。”离诗诗脸通红,却鼓起勇气直视着乔仞。
“乔大人,是我跟七王爷说叫你来的。”
乔仞惊讶地看着她,“公主你……”
离诗诗高兴地仰头望着乔仞,“乔大人,那我们说好了。以后见到我不许躲,我去你府上找你,你不可只看书不看我。
还有,不可以再那么客气,昨夜你可是叫我诗诗叫了一夜。
还有还有,不得再与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影响我的声誉。咱俩已经不能更亲了。”
乔仞脸也红得能滴血,点头应允,“好,都听你的。”
离诗诗伸出手,“那你抱一下我。”
乔仞伸出手,轻轻地把离诗诗抱在怀里,“诗诗,我会努力配得上你。”
离诗诗嘿嘿一笑,“你现在就配得上,乔大人,诗诗喜欢你。不,乔仞。”
跟喜欢七王爷和摄政王不同地喜欢。
七王爷帮她,她是感激而生喜欢。
摄政王高高在上,她是崇敬生出的喜欢。
可乔仞不同,她在东禹没有朋友,七王爷在东营她又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