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见离诗诗叉着腰那样,忍不住笑。
不知是不是乔仞在身后,离诗诗骂人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南陨城公然助流月,九州皇室都会查其中缘由。
舒芯与南疆勾结大肆屠杀百姓的事,如今在各国皇室中已不是秘密。
离诗诗毕竟是离墨的亲妹妹,会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舒芯穿着大红锦衣,露出白皙地香肩以及锁骨,再往下也露出一些,勾人心弦。
此刻,她被离诗诗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眼底闪过杀意,有动手之意。
景郁当即出声,“云灵公主,在我东营门口动手,可别怪东禹不给西榆和云灵面子。”
离诗诗拉着乔仞跑到景郁身旁,还没骂过瘾一般,低声道:“七王爷,她方才把那将军骂得可惨了,我这是路见不平,路……”
乔仞:“仗义执言。”
离诗诗猛点头,“对!”
乔仞叹息,禀告道:“七王爷、摄政王,云灵公主不仅辱骂我东禹将士,还对七王爷吐出恶言。诗诗公主看不下去,这才如此,还请恕罪。”
离诗诗扒拉他一下,“罪什么罪?怎么就诗诗公主了?你在床上不是叫我诗诗的?”
乔仞的脸瞬间红了,“稍后说。”
离诗诗不服气地昂头,“七王爷,我跟你讲,舒芯这种人就是欠骂。她居然说你勾引摄政王,败坏摄政王名声,不配为将。
真是笑死人,本公主也勾引摄政王了,也没见勾引到啊,真以为……唔唔唔!”
乔仞眼疾手快地捂住离诗诗的嘴,冲景郁和南陨城讪笑,“诗诗公主吵架吵累了,下官先带诗诗公主去一旁歇息。”
景郁哭笑不得,“好,去策应军吧,正好去看看大公主。”
东营外,舒芯站在马车让,看着东营中的并肩而立地景郁和南陨城。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夜两人亲吻的情形,顿时怒火中烧,可在看到南陨城冷漠的眼神时,又生生压下怒气,眼眸湿润,神情委屈。
“师兄,舒芯只是想来看看你,当初离开东禹时,舒芯曾留了一封信在府外,师兄不曾看见吗?为何还与他在一处?”
舒芯手指着景郁,惹得景郁啧了一声。
她不是很喜欢别人用手指着她呐。
这个想法刚出现,南陨城以气为刃冲着舒芯而去。饶是舒芯闪得快,手指也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地伤,血滴滴砸在地上。
她若再慢一分,手指必断。
“云灵公主,对我东禹王爷不敬,死罪。”
南陨城漠然出声,侧身挡住景郁半个身子。
舒芯愤恨地咬住下唇,“什么东禹王爷?师兄你何时将东禹皇室放在眼里过?”
“七王爷乃皇室正统,本王是为人臣。”南陨城一字一句道。
舒芯张大嘴巴,满眼的不敢置信,“你……师兄!你竟甘愿俯首称臣,就为他?!”
那是她的师兄啊,九州各国均得称一句摄政王的师兄,竟然说……说自己为人臣?!
景郁悄悄揪住南陨城的袖子,心底涌出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
这不是第一次了。
南陨城不是第一次放低自己抬高她了,这男人……明明比她强,却把她推上山巅,自己护卫左右。
一个本该执掌天下地人,甘愿俯身为她。
景郁往南陨城地身旁挨近了一步,趁人不注意,手指轻轻握住他的小指,沉默不言。
南陨城轻轻握住她的手,动作轻柔,声音却冷硬,“南家历代辅佐皇室,本王不过是奉先帝遗诏摄政。新帝年幼,七王爷为皇室唯一王爷,她之令,本王莫不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