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官之上,南陨城坐在她的位置上。
陌生的南陨城,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南陨城。
冷酷、漠然、六亲不认。
她听见他冷漠着开口:“既无异议,若再有人出言不逊,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他起身,负手而立,玄色衣摆无风自动。
“云灵质子留东禹皇宫,西榆之战势在必行,刑部吏部各司其职。”
他甩袖转身,“退朝。”
“恭送摄政王!”
景郁眨巴着眼睛,看着南陨城朝自己走来。
可南陨城似乎只是去侧殿,并未发现她躲在屏风后。
趁着没人注意,她一把拉住南陨城的手,将人拉进侧殿,同时撑住他的肩膀,身体跳上去。
南陨城忙伸手接她,将人牢牢抱住。
景郁两.腿jia着南陨城的腰,挑眉笑,“摄政王好威风。”
南陨城眸底的阴暗尚未褪去,唇角惯常地在面对景郁时,勾起浅浅弧度。
“小七。”他仰头望着眼前的人,点点光芒照进深邃眸底,将其间黑暗一点点驱散。
他视若珍宝地人,如何能被如此侮辱。
景郁全身的力度都在南陨城身上,腰身懒洋洋地,“南陨城,你为什么生气啊?”
她道:“我还没弄明白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你给我说一遍呗。”
南陨城抱着她往侧殿软塌上走,顺势坐下。
景郁也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那信上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西榆挑衅我们小七,不能忍。”南陨城勾起一抹浅笑。
他算是掌握了景郁的命脉。
骂她,可以。
挑衅,不行!
“臭不要脸地红烧鱼!”景郁咬着牙,“南陨城,我能不能跟南家军一起去西榆?我要让那条鱼插翅难逃!”
“不可。”南陨城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抚炸毛的猫,“乐榆此人没那么简单,自小诈死却能习得一身本领,还懂得许多常人不知地秘术,他与花宁国太子为同门师兄弟,可谁是他二人的师父,我一直不曾查到。”
他道:“放心吧,乐榆母妃娘家势力极大,若知道他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必定反戈。东禹开战,南家军逼近,不过是逼迫他们交出乐榆的手段,打不起来的。”
南家军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乐榆如今最大的支持又是他母妃家的势力,外忧内患之下,东禹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轻取西榆。
南陨城,即便再是怒火滔天,也不会拿将士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更加不会真的以景郁的名义开战,让她承受骂名。
一切,不过是要乐榆和九州明白,他心之所向。
景郁望着南陨城的眉眼,忽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
亲完便撑着脸,调戏一般地望着他,“南陨城,有没有人说过,你分析天下局势的时候,很……很让人想盯着看。”
南陨城轻舔嘴唇,眸子紧锁景郁的眼睛,摇头。
谁人,敢这般放肆地盯着他看?
也就此刻在他身上不老实地人了。
景郁忍不住笑,把整张脸凑上去,“摄政王在外面威风凛凛,把百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怎地现在身体僵成这样?害怕我啊?”
景郁本就是跨.坐在南陨城的腿上,她又不老实,一会动来动去,一会仰着脸调戏。
某人不只是害怕,已经有些想逃了。
“小七,别胡闹。”
南陨城移开视线,可两人太近了,他的视线垂落便顺着景郁白皙地脖颈,看到那精致漂亮的锁骨。
细细小小地,让人很想咬一口。
两个大聪明。
一个掌握了对方受不得别人挑衅地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