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他的小七该恼羞成怒了。
心之所念,转为话语,便成情话。
自带缱绻依恋。
何需学?
两人刚踏进宫殿,就听到里面吵嚷地声音。
“你一个小小的随从,竟敢对本官出言不逊!你别以为你是雪主的人,就敢如此放肆。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这里是东禹,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景郁快步走过去,雪冥白色地身影背对着她,牧野被他拉在身后,不服气地直跳脚。
而在他面前的……
景郁挑了挑眉,赵宜?
当初赵方义与申本坚找她打赌,后来申本坚身死,申家落魄。赵家父子就一直低调做人,几乎是见到她就躲。
现在,居然硬气起来了。
这时,南陨城低低道:“赵宜在本王与钟逸闻之间,选择本王。前几日已应他升任二品。”
景郁勾唇,难怪这么嚣张。
赵宜的声音再次传来,“只要你与本官道歉,本官就原谅了你。也当是给雪主一个面子。”
需要他给雪冥面子,这对雪冥来说,是一种侮辱。
景郁看明白了,“这赵宜该不会是为了讨好你,故意去触大雪球的霉头吧?”
九州皆知,东禹南陨城与北雪雪冥,历来不和。
见景郁和南陨城出现,赵宜立刻笑眯眯地行礼,“参见摄政王,参见七王爷。恭祝中秋佳乐。”
景郁笑了笑,“赵大人,抓着个少年郎不放,你可真是好肚量啊。”
她看了眼桌面洒了满桌地酒壶,还有雪冥衣摆上的酒渍。
从方向看,应当是牧野路过时不小心碰倒了赵宜的酒壶。
本不是什么大事,赵宜却因见到雪冥,故意大声呵斥牧野,要压雪冥威风,以此讨好南陨城。
不得不说,愚不可及。
“七王爷。”赵宜拱手道:“非是下官不依不饶,只是如今在东禹皇宫,雪主都能纵容一下人如此嚣张,可见其根本没把东禹,没把摄政王放在眼里,下官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牧野暴躁起来,“你放屁!”
雪冥眼眸冰冷,“下人?”
赵宜还未再开口,雪冥便出手了。
内劲为掌,狠狠扇在赵宜脸上,将人扇飞了出去。
赵宜的身体砸在桌案上,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北雪雪主在东禹皇宫打东禹官员,看起来似乎是在挑衅东禹。
赵宜当场昏迷。
赵方义立刻冲过去将自己父亲扶起来,大声道:“这里是东禹,雪主是不是太过分了?!竟对东禹官员非打即骂!”
雪冥冷着脸,丝丝缕缕地杀意自眸间漫出。
他若要杀人,便是在东禹皇宫,他也杀得。
赵方义本能地觉得害怕,“七王爷,摄政王。求摄政王做主,求七王爷替我父亲做主啊!”
雪冥这一下可够重的。
景郁轻咳一声,皱眉道:“雪主确实是过分了。”
赵方义连连点头,“是啊,是……”
还未附和完,就又听到景郁的声音。
“这一方桌案也是要银子买的,你就这样砸坏了,可得赔钱啊。”
雪冥嘴角抽了抽,扔出一锭金子给景郁。
景郁满意地掂了掂,“不错不错,雪主真大方。来人,再换个桌案,换好的,雪主还有金子,让他砸!”
赵方义惊呆了,“七王爷,这……这……我爹……”
这是桌案的事吗?
景郁像是才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门,“哦哦,忘了忘了。”
她昂着下巴,十分不屑地样子对着雪冥,“雪主,我朝官员受伤,你该给些诊疗费吧?”
这回不等雪冥动手,牧野埋头从他袖子里掏出两大锭金子,送到景郁手上,“来景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