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王爷,呜呜……我以后不说与摄政王做小妾了嘛,你别生气啊,我还要赢舒芯的,你等我赢了她再惩罚我也成啊,呜呜……”
景郁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离诗诗还在抽噎着解释,“我知道你与摄政王两情相悦,我就是说说,我没有勾.引他。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勾.引他啊。
而且,他那么喜欢你,七王爷你又那么喜欢他,我也勾.引不动啊。七王爷,呜呜……其实我更喜欢你的,可惜你是女子,呜呜……”
景郁:“……诗诗公主,你等下哭,你听我说。”
景郁用被子把离诗诗身上和头发擦干净,又脱下外衣给她披上,示意她看地上。
地面一滩水,仔细看才能看见上面漂浮着一堆小虫子。
景郁对上离诗诗讶异的目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小虫子是以衣料为食,只要数量够多,可以在一瞬间吞食一件衣服。”
“那我的舞衣……”
离诗诗不敢置信。
可地面上掉落的绿珠,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她,衣服消失了,只余上面的翡翠装饰。
“舞衣被这些小虫子吞食,它们应该是有遇热苏醒的特性,先前为沉睡状态。”
还有一个猜想景郁没说,这些虫子应该会在感受到热度的时候,迅速繁殖,因而才会出现覆盖离诗诗全身的情况。
离诗诗此时反应了过来,看向那木箱子,“是舒芯?”
景郁点头,“是她。”
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若不是她及时发现,这虫子虽不吃人,可也会将离诗诗全身的肌肤啃烂。
就算离诗诗及时发现,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上全是虫子,也会被吓到。
若是不够冷静,慌乱下跑出去,又没穿衣服,离诗诗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这是舒芯对离诗诗的报复。
难怪刚刚在外面她完全不在乎离诗诗的嘲讽。
竟是早就想好了报复的手段。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离诗诗光着脚站在床上,这回是真哭了,“我的舞衣没有了,我怎么赢舒芯啊。”
准备了这么久,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她不甘心啊。
景郁抿了抿唇,道:“诗诗公主,方才过来的时候,我大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昭仪宫的隔壁是月瑶宫,从地势和位置看应该是我母妃的寝宫,里面说不定会有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离诗诗裹着景郁的外衣,从床上蹦下来。
景郁比离诗诗瘦些,即便是外衣,离诗诗也只将将裹住身体。
昭仪宫和月瑶宫一样,许久不曾住人,可环境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昭仪宫空空荡荡,就一床被子。
而月瑶宫,若是不知内情,定以为这里还有人住。
梳妆镜前的金钗银坠晃花了眼,衣柜里挂满了各种颜色地衣服,大多是白色。
门窗顶端还悬挂着小巧精致地铃铛,风一吹,清脆作响,像是乐声。
“我的天,早就听闻东禹皇帝宠瑶妃宠得昏了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这屋里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世间孤品,这锁……这锁是玲珑锁吧,用来锁镯子就算了,怎么还不上锁呢,太浪费了吧。”
离诗诗虽然被吸引,却也没忘了正事,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找出几件绿色的衣服,看哪一件可以代替舞衣。
挑了半天,她崩溃了,“七王爷,这些衣服我是能穿下,可是都是宫装,没办法当舞衣啊。”
宫装多繁杂累赘,为了彰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