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景郁,“七王爷,你便替我去吧。绝不能让舒芯以为我真的怕了她了!更何况,若是我不上场,她定会以为我遭了她的计,指不定她心里如何得意呢。我见不得她得意!”
景郁蹙了蹙眉,很是犹豫。
虽说为了快速接近目标,她也学过舞蹈,可那是为了杀人。
让她表演,她怕自己到时候冲动之下,杀个人来助兴,可怎么办?
“七王爷,求求你了。”离诗诗双手合十,都忘记了自己身上只裹着景郁的外衣,这一松手,白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七王爷,马上就到我了,求求你了。你放心,我帮你涂抹脂粉,保证不会有人认出来你的!不能让舒芯嚣张,不然我会气死了,我死了你会难过的。”
离诗诗泪光盈盈,眼看着就要给景郁跪下了。
景郁看着离诗诗肌肤上的红印,还有这几日练舞留下的伤痕,重重叹息。
“那你给我抹厚点,可不许被认出来了。要是南陨城问起,你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
景郁认命地坐到梳妆台前。
离诗诗立刻蹦了起来,“好嘞!”
哪里还有刚才的哽咽和可怜。
景郁拿着梳子的手一抖,骗人骗多了, 终是来了报应啊。
离诗诗不愧是公主,自小受后宫嫔妃的影响,涂脂抹粉地手法真真是顶级。
景郁长发散开,一半披在肩后,直至腰间,一半梳至后脑勺,离诗诗手指灵巧,将头发编成鱼骨状,再次混入披散地长发之中。
两鬓被轻轻梳起别好,又一点点扯松。
景郁看着镜子里离诗诗的操作,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蚊子了。
“不是,诗诗公主,梳上去了又拽下来,为何不一开始就梳成这样?”景郁实在是疑惑。
离诗诗:“……”
鉴于之前景郁已经问过了许多这种明明对闺阁女子来说是常识的问题,而景郁却是真的无比疑惑。
离诗诗决定敷衍过去,“七王爷,我下次告诉你。”
“我刚刚问你,为什么头顶的头发往左边转圈压住之后又要散开,你还没有回答我。”
景郁对于自己不理解的知识,一向求知欲比较旺盛。
离诗诗有点想哭,“那……下下次。”
景郁皱着眉,第一次被人这么摆弄头发,还往前别小珠子……
她又开始提建议,“诗诗公主,这红色的小珠子其实可以换成尖锐的铁锥。”
杀人时出其不意,效果肯定很好。
离诗诗只当自己聋了,拿起眉笔对着景郁的眉轻描。
头发弄好了,妆容也化好,就差饰品。
可……
“七王爷,你竟没有穿耳?那我给……”
说到一半,离诗诗看向铜镜中的景郁,顿时心口一滞,眼神发直。
“好漂亮啊……”
铜镜中的人,眉若远黛,眸似新月,琼鼻小巧,樱唇嫣红。
此时,她正神态悠闲,指尖转着眉笔,眼眸半阖,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身后的长发因着她随意的动作,有一缕垂至胸前,又为其增添几分柔美。
这般悠闲,这般豪横,宛若女王临座,众生皆拜。
离诗诗看呆了。
景郁只以为离诗诗在商业吹嘘,已经做好了听她长篇大夸,没想到这就没后续了。
她抬眸扫了离诗诗一眼,“诗诗公主?”
“啊?”
离诗诗从镜子里对上景郁的视线,忽然捂着脸,“七王爷你别看我,太勾人了!我要是男子,定是命都愿给你!”
看不到景郁的脸,离诗诗瞬间变回话痨,“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你要扮男子了,若是女子装束,这么多年,东禹早乱了。但凡是个男人肯定都想打你主意,嘤……七王爷,不如你嫁与我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