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的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包括……胸口。
她大大咧咧地,丝毫不以为意。可对某南姓人来说,有些致命。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只因那一眼,不止看到了胸口的雪白,还有腹部大片的血迹和裂开的伤口。
闭着眼睛摸到被子盖在景郁的脑袋和胸口上,南陨城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完,景郁刷得一下抓起被子扔到一边,控诉道:“你想闷死我啊。”
南陨城立时僵在原地,眼神发直。
而后猛得背过身,哑着嗓子,“小七,盖好,只露出伤处便好,别凉着。”
景郁看了看旁边烧得正旺的火炉,她其实有点热。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光着,胸口没有束胸,什么都没有。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离诗诗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身心交付吗?
她的身体,南陨城也可以看啊。
她允许了的。
“南陨城,不如你也脱了给我看看,你身上也有伤,这样就公平了。”
南陨城揉了揉眉心,狠狠皱眉,“小七,你可知,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没有自制力的。”
景郁哦了一声,“你也是?”
南陨城点头。
景郁:“那是挺没用的。”
南陨城:“……”
他该如何让这小妮子知道,她如今正在玩火!
她抓过被子盖住胸口,“好了,你转过来吧。”
虽说男女有别,可她跟南陨城谁跟谁啊,还跟她客气,还不看。
景郁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啧啧直叹。
她本就随意一挡,也没挡完全。
南陨城埋头清理她腹部伤口时,视线稍稍一转,就能看到被子阴影底下若隐若现地雪.白,圆圆地,或者……也是软.软的,兴许……也是香香的。
好闻,也……应该也……好亲。
伤口重新包扎好,景郁毫无所觉地睡了过去。
而南陨城,死死地盯住那一处,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景郁睡着了,南陨城苦笑着叹气,以内力强压下小.腹的燥.热。
将被子展开,仔仔细细地给她盖好。
看着景郁熟睡的面容,南陨城心疼不已,“等你懂得多些。”
这几日,景郁奔波不停,就没有睡个安稳觉。
若是换个人经历这几日的事,情绪定是难以平复。
可她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仿佛经历的不是生死,只是一道关卡。
过了就过了,不必纠结,也不必再提。
这般心态,是要经历多少生生死死地磨难,才能练成。
南陨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景郁的脸,“小七。你,是老天爷赠与我的礼吧。”
这般性子,不是在王府看几年书就能养成的。
他先前想过,也许外人眼中常年在七王府不出门的七皇子,暗地里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然,功夫好练,心智可磨。
但那领军冲锋的魄力,沙场无畏的胆量,绝不是磨炼二字就能拥有。
定然是要经历无数次生死,无数次化险为夷地危机,方能有此能力。
“小七,好好睡。”南陨城声音温柔。
不论她因何出现在他身边,他定然要悉心守护。
南陨城退出房间,在隔壁房间,把林风叫了进来。
林风不明所以,等他看到南陨城褪去衣衫后,身上遍布交错的伤口时,才明白过来。
“摄政王,您……”
南陨城神色如常,“止血清理上药即可,若有腐肉便割掉,有毒的地方将毒血挤出,那边是解药。”
林风咽了咽口水,摄政王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多到……他不知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