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没有用蛊虫,却是抓了林间的蛇鼠虫蚁往舒芯身上扔,激得舒芯破口大骂。
她的脚筋被赤月挑断,只得撕心裂肺地哭喊,“景郁,你不得好死!你们全部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你们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九州之中,有的是你们惹不起的人物!”
也许是情绪崩溃到了极致,怨恨到了极点,舒芯反而破罐子破摔起来,任由虫鼠在她肌肤上爬过,眼神死死地盯着景郁。
“景郁,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来找我的。而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你死不瞑目!你们全部都针对我,全部都巴不得我死!老天不开眼。哈哈哈……老天不开眼啊!”
景郁无动于衷,注视着舒芯几近癫狂的脸,忽然轻声开口:“舒芯,唯一疼你的人,死在了你手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这话,舒芯的声音陡然尖锐,“是他自己要死的!什么隐士高人,什么阵法高手?!他就是个老变态!”
舒芯忽而大笑,而后笑声又渐渐变低,声音里满是排斥和痛恨,“老不死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对我好,我心里感激他,也对他好。可他每每盯着我的脸看,那种怀念的眼神,分明就是把我当傻子!
哼!师徒乱.伦就算了,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害怕这世俗的风言风语,害怕别人背后议论他,害怕失去他的名声!”
舒芯看向南陨城,惨然一笑,“这一点,师兄你比他强多了。”
至少,他敢当众承认喜欢景郁这样一个“男子”。
就算要面临整个九州的质疑和议论,他仍旧那样做了。
舒芯泪流满面,随手把爬到自己脖子上的老鼠扔开,顺道鄙夷地看了眼牧野。
“你应该再去深山里抓些有毒的来,这些东西,我与师兄少时常在林间玩耍捕捉,你以为我会怕?”
景郁面无表情,舒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地机会。
牧野想冲上去给舒芯点颜色看看,被景郁拦住,“这就是你杀你师父的原因?”
“当然不是!”舒芯眼神变得凶狠,“他若是从此隐居山林,再也不出现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又要出现,还送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到皇宫。
我父皇因此与母后貌合神离,呵呵……我母亲也是傻,还是对这个老变态念念不忘,在深宫中形同守寡,生下我后便再也得不到父皇宠幸。
因此,才让舒厌那个下贱胚子成了储君!一个宫女的儿子,居然也想爬到我的头上?!呵!做梦!”
景郁:“所以你从小欺辱舒厌,更是让他死在东禹皇宫,就为了陷害我。”
舒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反正他都要死,死得有点作用,我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原本景郁主动问舒芯,只是想诈她,毕竟她与南疆合作,一定知道些关于那边的事。
她要是直接问,舒芯一定不会说。
故意激她,是想舒芯崩溃下口不择言,漏出点东西来。
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段皇室秘辛,爱恨纠葛。
而更令他们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母后在后宫委曲求全,唯我得父皇宠爱,加之母族权势,才能保住她皇后的位置。可即便如此,父皇却对别的女人动了心。”
舒芯眼带讥讽,看向景郁,“你救了姬冰倩,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流月女帝,哈哈……不过是一个风.骚.浪.荡的婊子!
她勾引我父皇,让我父皇许下与流月和平相处的承诺。母后说,每每深夜,父皇总要望着流月的方向许久,才会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