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金铃凶煞之主,不可动情。而你对那摄政王分明已动了情,这对你来说是要命的事。若你无情无心,还能再多活十年,加之花家纯净之气,你还能活得更久些。到时,我再仔细寻找方法,兴许能找到破除这诅咒一般的命运。”
见景郁不说话,尧沧以为她被吓到了,故意道:“想活命,就不要再想儿女私情,这摄政王,还是远离吧。”
景郁完全没听见尧沧说什么,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说我对南陨城动了情,你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吗?”
尧沧严肃的脸彻底被撕破,“当众亲亲我我!还不够明显吗?!我还不瞎!”
景郁:“哦。”
旁观者清,这说明她喜欢南陨城。
不错,她就是喜欢了。
尧沧不敢置信地看她,“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这事关你的生死!”
景郁掏了掏耳朵,“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听到了。我问你啊,你刚刚说:若其主凶煞无比,那也就是说,金铃之主,还有别的可能,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它认主?”
尧沧一口气总算顺了下去,“还算聪明。能让金铃自认为主的有两种人,一为至凶至恶之人,也就是你。二为至纯至性之人,天生纯真善良,据记载,已千年不曾出现过。
当然,前提都是必须有南疆传承血脉。”
景郁明白了,“也就是说,得血脉传承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这两种人。”
“嗯,大多血脉后代,都天资平平,有的甚至一生也没办法让金铃认主。幸好南疆与世隔绝,就算无金铃,也尚能自保。”
他看向景郁,“若有一日,南疆遭难,就需得金铃之主出手。
至纯至性者,可压金铃凶煞,因而不会早亡。而至凶至恶者,与金铃凶煞狼狈为奸,为世间浊气。既是承了这般强大力量,也将承受天命驱逐,活不了多久。
至纯至性血脉千年未出,鲜为人知,我也是听一百岁老人提起,才知晓一二。”
尧沧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把自己知道了全部说了出来。
他一开始以为景郁年纪小不懂事,还在想该温和些,让她明白轻重缓急,再行安排她嫁人事宜。
不曾想,他还没凶起来,这小小女孩子就比他还凶!
他不自觉地就气场矮了三分,结果竟被她给拿捏了!现如今哪里还轮得到他安排她?怕是要被安排了。
尧沧气得呼吸不畅,不再说话。
景郁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开始搞事情,“万一我就是那至纯至性之人呢。”
她拍了拍胸口,“我这个人,突出一个善良,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尧沧刚顺一口气,又一口气没上来,都忘了自己的长辈威严,怒瞪她,“令百兽,屠万军,你善良!你善良,那狠心残忍的雪主,就是大圣人!”
景郁挑眉,“你要这么说,我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尧沧倒吸一口气,一下没站稳,扶着石桌坐下,闭着眼睛喘气,气得够呛。
景郁轻咳一声,“别生气啊,我就说说,万一呢。”
“没有万一!”尧沧眼底带上一抹凝重,“你难道没发现,你现在性子越来越暴躁了吗?”
方才,只因为一句话不对,景郁就心生了杀意,他看得一清二楚。
景郁嘴角的笑意浅了一分,总算说到点她在意的地方了。
她最近,确实很暴躁。
而且,遇到麻烦的事,就想用杀人的方式解决,就像以前的她那样。
她问尧沧,“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