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除了每日每夜同床共枕,当然还有我亲手为摄政王熬的大补汤!特别补!”
景郁想起来离诗诗说的话,又补了一句,“相信摄政王今晚一定能振雄风,男……唔唔……”
在百姓们暧昧的眼神中,南陨城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小七,这种事就不用说了。”
景郁凑近他,问:“那你还生气吗?”
南陨城心底一软,“没有生气,不必担心。”
景郁松了口气,“行嘞,收工!”
她冲周围的百姓嚷嚷,“差不多可以了啊,把爷当说书先生了,都散了散了。”
“七王爷,你再说说呗。”那首饰店的少爷没皮没脸地。
百姓们也都面露期待地望着她。
要知道,东禹百姓虽敬南陨城,可也怕他。
这么多年,没人敢妄议摄政王的一丁点事情,现在当事人站在这里讲故事,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而且,许多人对南陨城又敬又怕,可现在南陨城单手护着景郁,低眉垂目,任由身旁人胡说八道的样子,一下就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这让百姓们觉得,摄政王也是人,有喜有怒。
而这样的人,一直在守护东禹江山,把自己的悲喜放到了百姓的苦乐之后。
而正在教育那首饰店小少爷以后挨打哭小点声的七王爷,他们曾亲眼看着他以身护城,浴血奋战。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摄政王,您可要对七王爷好一点啊。”
跟着,又有人说:“七王爷,你也对摄政王好一点啊。摄政王这些年孤寂无伴,就靠你了。”
景郁听着,眼睛一眯,说第二句话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她往前一步,扒开面前的人,看着那低着头说话的粉衣女子,气笑了,“离诗诗,你给我出来说话!”
那粉衣女子猛得抬头,对上景郁危险的眼神,又猛得捂住脸,“我不是离诗诗,七王爷你认错人了,我走了!”
说完,她猫着身子钻进后方的人群,竟真的溜了。
景郁简直无语。
南陨城莞尔,手上微微用力,将景郁拉进怀里,扬声道:“七王爷乃我东禹之宝,亦是本王心中所爱。不求来世,但求此生,朝朝暮暮,每时每刻,护其安稳,圆其所念。”
他忽而看向景郁,黑眸幽深,声音低了些,“此心不求日月所鉴,但求一生相伴,由我爱之人,亲自鉴明。”
景郁心跳得飞快,暗恼自己的失败。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表现自己对南陨城多么多么好,却不及南陨城这几句话。
她偷瞄了眼周围的百姓,不解,哭什么?
南陨城无奈,叫她,“小七,你专心一点。”
景郁瞪大眼睛:你表演你的,要我专心?
南陨城知她性子,问:“你是东禹的王爷,受东禹万民所敬。当时你曾说,你身为皇子,受百姓尊敬,所以要为他们做些事。
今日百姓们都看着,我……我想问你,可愿……”
南陨城紧张得咽口水,“可愿与我携手一生,许我相随,允我相伴。”
景郁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南陨城,此刻他的气势尽收,像个犹疑不安地小动物,等待着他的主人。
景郁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安全感!
她想了想,想到了个十分有安全感的回答:“行!”
南陨城声音有些颤抖,“真的?”
“真的啊,南陨城,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吧?我都说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南陨城居然还有点委屈,“可你的一家人里面,还有旁人。”
景郁:“……”
这时,有人大声支招,“七王爷,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