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个承诺,他记在心里许久。
所以一开始,才会因为害怕南陨城害她,而对南陨城心生恨意。
景郁摸了摸他的脑袋,“好,男儿就该有此胸襟。”
景郁摸了摸心口,她当然能感觉到原本的景郁对于自己父亲的漠视有多难过。
她想,现如今,她应该释然了吧。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是有人爱着她的。
景郁转身,面对着无数疑惑和惊奇的眼神,扬声开口:“都起来吧。”
过了会,待人群安静下来,她开口道:“听说坊间有传言,说东禹七王爷是女子。”
她勾唇一笑,“传言为真,本王……东禹皇室第七子,名景郁,实为女子。”
在人群躁动之前,她加深了笑容,语气慵懒无谓,“你们也看到了,我呢,长的有点好看,为了怕引起骚动,所以扮成了男人,你们可还能接受?”
离诗诗躲在人群中,忍不住吐槽,“哇!好朴实无华的理由,我就该猜到,七王爷哪里会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百姓们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大声质问:“你隐瞒身份,欺骗百姓,竟然还没有一丝一毫地悔过之心,你对得起信任你的东禹百姓吗?”
有人被影响,疑惑不安。
景郁揉了揉腰,在最中间的矮椅上坐下,女子装扮也不妨碍她一只脚踩在椅子一侧,十足的霸道坐姿。
她扬了扬下巴,“花浪请你来的?一点不专业啊,还东禹百姓?我们两个字会不会用?”
隐藏在暗处的花浪脸色一沉。
那质问的人脸色慌乱,“我乃东禹人,七王爷难道想抓住草民的破绽,以此掩盖你隐瞒身份的事实吗?”
景郁轻笑出声,“就你?”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全部百姓,“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们要是再没脑子被人挑拨了,就集体去花宁国报到吧,他们那专收没脑子的人。”
暗处,花浪的脸,几乎要黑成了锅底。
这女人!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可惜有张嘴!
景郁站起身,缓步走到最前面,“我是女子,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曾欺压平民,亦不曾强抢民女。我是女子,又如何?
你们只管当成曾经我与摄政王的断袖传言一般,饭后茶余的闲谈。
别人说一句,我欺骗了你们,你们就觉得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请问,你们的信任,是信任我身为王爷,能护得国家安稳?还是信任我是男子?
这国,我护得,无关男女。莫非我变成女子,就得将东禹拱手让人了?还是有人跟你们说,我要嫁人,日后东禹归谁还不一定。
也行,今日一并说了。我,景郁,此生只嫁摄政王南陨城,而东禹之帝,永远姓景。
如此,你们便可放心了。”
南陨城上前一步,“本王亦诺,此生非卿不娶。”
人群中,离诗诗要崩溃了,“这是安抚民心吗?这是吗?!”
乔仞无奈拉住她,“此举虽看似荒唐,可荒唐的流言就要止于更荒唐的事。百姓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受不受影响,七王爷考虑得很周到,她为女子,唯一带来的影响,是她以后会嫁给谁,毕竟她曾战功赫赫又身份尊贵。嫁给谁,谁就可能掌控东禹。
这样说,最好不过。毕竟摄政王已掌控东禹多年,能让百姓们安心。”
离诗诗抱着脑袋,“我讨厌国家大事!”
这些人的脑袋一大堆弯弯绕绕,烦死了。
南陨城的手掌握着景郁的腰,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本王得先帝重托摄政,也曾承诺,庇护其唯一公主。七王爷不承帝位,不揽政权,便为男儿,也不曾影响过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