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少爷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景郁伸出一个脑袋,霸道地揽住南陨城的肩膀,“我!是他的!你们可以想,但不能行动。”
南陨城更霸道,“想也不行。”
景郁笑,斜眼去瞅南陨城,看到他眉宇间浓郁的笑。
这该死的安全感!
景郁觉得自己真是帅爆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东禹七王爷为女子一事,只怕很快就会传遍九州。
随着人群然去的,还有一个和尚和一个瞎子。
和尚眉心皱着,像是有万千烦恼心事。
瞎子靠着墙慢慢拐进小巷子,低声劝他,“莫要想了,瞎子我就是看不见,听都能听出来摄政王的深情,真龙镇压?哎,不被带至偏路就不错了。”
和尚沉吟半晌,“也许,我们可以寻求天机阁阁主相助。他的话,或许摄政王能得一听。”
两人寻到谢思时,谢思正在挨打。
景郁曲着手指,一下下弹在谢思脑门上,“死在我手上,我看你死在我手上还差不多!”
谢思哭了,“将军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都躲到乔府了。”
“呵……只要你在东禹,爷就能找到你!说!你的预言从哪来的?”
谢思捂着被弹红的脑门,哭丧着脸,“天机阁阁主之所以能当阁主,只看有无预言天赋。”
言外之意是,他能当天机阁阁主,自然是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是已经得到了认可。
景郁斜着眼睛瞅他,“你给我预言一个,就预言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谢思直接跪下了,满眼幽怨,“将军,预言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能随便推测的。”
天机阁阁主,一生只能预言三次。
他都用了两次了,再一次要死人了。
景郁没有继续逼迫谢思,她知道谢思不会乱说话,只是想亲自确认。
她前脚刚走,和尚和瞎子后脚就敲门。
谢思还没回屋,就又听下人说有人找他。
他走到门边,冷眼。
“印堂发亮却有早死之相,想必阁下就是天机阁阁主。贫僧空无,有一事相求。”
谢思继续冷眼。
空无只得硬着头皮道:“想必阁主早就看出,贪狼星光芒难掩,迟早祸乱九州,须得真龙镇压。阁下是天机阁阁主,摄政王定然会听你一言,还请阁主面见摄政王,请他一定尽快灭贪狼,除杀孽,还九州安稳啊。”
谢思眼神更冷,直接大门一关,“滚!”
嫌他活得还不够短是吧?
空无摸了摸差点被大门夹住的鼻子,“听闻天机阁阁主素来无悲无喜,天生佛相,怎地如此暴躁?”
“许是出了世,染了些坏风气。既然他不肯相助,便只得你我亲自出手了。”
空无看向他,“你有何想法?”
瞎子沉吟半晌,道:“既然不能从摄政王那里入手,不若就从七王爷身上找破局之法。她身带凶戾血气,但是非分明,心有大局。若是让她明了自己的存在会让世间再无安宁,相信权衡之下,她会选择自我了结。”
空无一言难尽地看着瞎子,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开口道:“以贫僧之见,她只会先了结了你我二人。”
瞎子想起自己在西南被一脚踹翻的算命摊子,沉默。
半晌,他仰头叹息,“天命如此,你我虽得窥见一线,可终究也是局中之人,何苦操心来哉?”
空无:“阿弥陀佛,贫僧也这样认为。不若就此旁观到底,看这风云棋局最终鹿死谁手。你我终生求窥天象,可按七王爷的话来说,这天又真的无所不知吗?殊不知有句话叫,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