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脸色红润,吃好喝好的,还想要她怎么样?
尧沧叹了口气,“你先去歇息,脸白成这个鬼样子!”
林风也跑出来喊着热水烧好了。
景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陨城就将她抱了起来,朝着里屋走去。
“南陨城?”
南陨城面无表情,“他们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处理你我之间的事了。”
“我们有什么事要处理?”
一直回到里屋,那是尧沧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几乎是参照着在东禹的房间给她布置的,倒是没什么不适应。
景郁看着南陨城在浴桶旁边站着,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要处理的是什么问题。
“你……你该不会要跟我洗澡吧?”
南陨城试了试水温,侧眸看她,“七王爷不是都与赤镜一同洗过了,还怕本王?”
南陨城好久没这样叫过她的,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在东营时。
景郁撇撇嘴,“你还记着呢。那次我用了障眼法,衣服都没脱,洗什么啊?”
南陨城低低勾唇,“果真如我所料。”
他走到景郁身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可是这一次,你逃不掉。”
景郁惊了,“这……一起洗?你先脱!”
南陨城勾唇,“好啊。”
说动手就动手,这人三两下就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景郁一眼看去是他上半身条理分明,线条好看的肌肉。然后……是肌肤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疤。
都已经愈合了,可有的地方,伤疤明显。似乎是因为处理伤口粗糙,肉长到了一起,疤痕丑陋难看。
景郁看呆住了,南陨城身上的伤,比她身上的还多。
“小七,过来。”南陨城哑声喊她。
在景郁呆愣时,他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瓶药,等景郁整个进入浴桶里后,他将一整瓶药倒进了水里。
“可能伤口会有点痒,抓住我的手,累了就睡。”南陨城半蹲在浴桶旁,轻声嘱咐。
景郁不太适应,倒是她一向是最看中公平。南陨城都脱了,她脱一个也不怎么。
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口确实多,大伤没有,小伤一堆,有的地方自己也压根看不见。
南陨城这样的方式最合她心意,毕竟,她肯定是没什么耐心,让人一个个伤口去上药。
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的。
不过,她是真的疲倦。金铃透支身体,她一直都没能好好歇息。
脑子里都没来得及想更多,她就已经昏昏欲睡,手扒着浴桶旁边南陨城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身后男人的肩头。
要不是南陨城抓着她,她直接缩进浴桶里睡着了。
南疆没那么多讲究,浴桶水面清澈无波,药粉溶进去,依旧清澈。
南陨城微微别开眼,耳垂红了红,看着景郁沉睡的脸颊,呼吸清清浅浅。
也就这个时候,看着是个乖巧的女孩儿。
他贴上去,亲了亲景郁的肩头,低声呢喃,只他一人听见。
“小七,我快等不及了。”
可景郁不能怀孕生子,否则会像瑶妃那样,生下孩子,身体虚弱,活不过几月就魂归天命。
虽说景郁不在意,可他不能不在意。
一想到这一点,南陨城心底的欲.念立刻褪得干干净净。
“我会等。”他声音暗沉,带着一丝决绝,“若是天命,我便与天争。若是人为,我就要那些人,一个个偿命。
谁,也不可以从我怀里夺走你。”
最后一句,男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小七,包括你,也不可以。”
景郁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干净,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