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仍旧被折返而回的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景郁很是理所应当,回答道:“那我不离开他不就行了。”
尧沧冷哼,“你才多大年纪?一生长着呢,万一你后悔了,那就是丢命,岂能儿戏?”
景郁挑眉,“不是说我活不过三年?”
“南疆传说如此,但万一你是例外呢?你总该为自己考虑长远一些。”尧沧板着脸,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
景郁叹口气,走到尧沧跟前,抢过他的法杖当棍子玩,“老尧头啊,不是我说你,你个大老爷们天天操心这些干什么?小阿菱说你还未娶妻,你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尧沧没好气地瞪她,“大祭师不可娶妻,你懂个屁!”
“那你还当?别干了,我给你找个漂亮媳妇,离诗诗那样的。”景郁说完想起来尧沧大概不清楚离诗诗的性子,总结了一下,道:“让你没心思管那么多的媳妇。”
尧沧气得怒吼,“现在是说你的事!”
“诶诶,行行,知道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景郁揉了揉耳朵,正色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不管南陨城什么样,我都要跟他在一起。你说万一我想离开他却离不得,会被他杀死,那也无所谓。”
她这命,早就卖给南陨城了。
见尧沧脸色不善,她又道:“再说了,南陨城才不会伤害我呢,你这老头搁这妖言惑众。”
尧沧:“!!!”
他抢过自己的法杖,狠狠在地面敲击了下,声音刺耳,“你有没有想过,雾家全族被灭,十有八九是他做的?还有雾月,那折磨人的法子,那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你就不怕吗?”
“这个……”
景郁挠了挠头,她要怎么跟老尧头解释,南陨城这招正合她意啊。
没了电击设备,也没有药剂辅助,她的审讯手段下了八个档次。
南陨城这招,挺好的啊。
她本来害怕南陨城嫌弃她手段狠,结果这人比她更狠,那不是天生一对?
但是这么说,老尧头肯定要被她气死。
于是,景郁换了个说法,“你不就是怕有朝一日南陨城把这些招数用在我身上嘛。”
尧沧冷哼,“算你还有点脑子!”
景郁一笑,“所以说老尧头你得赶紧找个媳妇,这你都不懂。这是我和南陨城之间的情.趣,可以……哎,说了你也不懂,你别管了。”
尧沧:“……什么情.趣?!万一你想单独做些什么,他却不让,一定要抓你回去呢?”
“那就抓呗。老尧啊,你不懂南陨城,他从来不会捆住我的手脚,他只是害怕我飞远了而已。”
景郁不再玩笑,认真道:“如果说我要做什么事,而他不愿意,不许我做。那么他,一定会代替我去做,而且做得更好。绝不是你说的那么自我,南陨城是最好的男人。”
最后一句,景郁放低了声音,老脸微微一红。
她居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幸好南陨城不在。
暗处,某个男人从杀气腾腾到温顺平静,努力隐匿自己的身形,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甚至,都不敢去看那抹红色身影,生怕被敏锐的她发现。
尧沧盯着景郁,“你真非他不可?”
景郁说了这么多,有点毛了,“非他不可!老尧头我跟你讲,那什么花什么浪,还有那什么牛郎鹤君的,给我弄远点啊!
南陨城最近本来心情就不好,再惹到他,爷把他们挨个片成片!”
尧沧:“……阿瑶啊,你这女儿,比你当初还不听劝。”
景郁懒得理他的感慨,估摸着南陨城回去了该要找她了,警告尧沧,“不许告诉南陨城我知道他的事啊,让他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