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在眠,一个人在看。
景郁刚刚睡着,累得四肢无力,而某个男人却神采奕奕,像吃饱喝足了一般。
看着怀中人有些苍白的脸,南陨城一阵自责,也不知是夜色撩人,还是景郁撩人,他没控制住。
完完整整,从身到心,他都没有一点克制。
这一夜,情.事不断,情话不断。
无数的情绪显露在脸上,南陨城哪里还有世人眼中那高深莫测、算无遗策的样子。
分明是喜怒哀乐皆显露表面,一分遮掩也无。
夜间寒凉,还有他暖着。
此刻清晨露水正浓,单薄衣衫湿的湿,烂的烂,已不能保暖。
幸得景郁的外衣还算完好,只是被露水沾得潮了些许。
南陨城以内力烘干那衣服,小心翼翼地把人裹进去。
景郁动了动,眼睛都睁不开,呢喃着抗拒,“不要了,我好累。”
南陨城失笑,亲了亲她汗湿的脸颊,“好。”
他只着一件里衣,尚能蔽体。景郁是整个被他直接裹住,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一毫。
只是衣服里面,入眼便全是他的痕迹。
这一夜,确实太过疯狂。
地上狼藉一片,蓝絮、碎衣……
每一处,都让人脸.红.心.跳。
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死灵卫,南陨城自己安排下的暗哨,自然知道哪里有眼线。
翻窗进了寝宫侧殿,把人放到床上,轻轻扯过被子给景郁盖上。
刚要走,却发现景郁的手指紧紧揪住他的小拇指,昨夜都揪了一夜,竟还是不放。
“小七乖,我很快回来。”
景郁无动于衷,睡得很沉,只是手上仍旧不放。
无奈,南陨城只有上.床陪着她睡,等她清醒放松了再说。
他刚一靠近,景郁就自动滚进了他怀里,熟练得抱着他的腰,无比安心。
这一副模样的景郁,看得南陨城心都化了。
也就忘记了,他是准备去告诉雪冥和牧野,可以不必再守着。
于是,雪冥和牧野还在那方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过唯一受罪的应该只有雪冥,毕竟牧野把他当木偶,玩得不亦乐乎。
而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加一夜。
花浪清醒过来又被打晕,若非再次清醒时,传来消息说蓬海国太子已到花宁国附近,他都不知已过去了两天。
景郁醒来的时候,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年的茫然。
腰上横着一只手,脑袋枕着的是肩膀,身侧传来浅浅呼出的热气。
也不是第一次跟南陨城一起睡觉了,可这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如此霸道直接的搂着她,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有些东西,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
“南……”景郁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好难才发出一点声音。
她绝望地望着床顶,后知后觉的疼痛和虚弱传至四肢百骸。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南陨城。
她现在只怕是连她家林风都打不过了。
“小七,醒了?”南陨城俯身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饿吗?”
景郁瞪着他,艰难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南陨城低头笑了笑,“等我。”
在景郁睡着的时候,南陨城已唤人送来干净的衣服,又给她洗干净了身上。
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景郁唇边,眼眸含笑,“休息休息嗓子就好了,想说什么我帮你。”
景郁朝他翻了个白眼,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只是说话有点干哑难听,还不至于失声。
她又喝了两杯水,这才出声:“我睡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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