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一会抬手一会抬脚,很奇怪,“南陨城,我又不是三岁,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南陨城蹲在地上给她整理里面的裤子,仔细得像是在整理世间珍宝。
最后穿上最后一件外衣,才道:“手脚都没力气,该是为夫效劳。”
景郁老脸一红,丢人啊!
她确实手脚都没力气,不是无力,是那种酸软,动起来费劲。
算了,她任由南陨城伺候。
衣服穿好,惊奇的发现这衣服很适合打架。
手腕至手臂一截裹着银制的臂套,靴子内里软外间硬,走路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把裤腿扎在鞋子里,完全不会影响行动。
就连腰身,都是一圈圈坚韧的银蚕绸缎缠绕,随时可以抽出勒死人。
而南陨城给她细细洗了头发,用内力一点点烘干,又亲手给她梳发挽发。
不仅如此,还将缠骨绫绑到了她的头发上。
梳妆镜前,景郁坐着,从镜子里看身后的男人,那双握剑的手,此刻却在她的头发之间灵活穿梭,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学会的。
她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小七,缠骨绫中的毒我放了回去,你要记得,黑色末端中有剧毒,遇水则化,发带中间,在你头发里面的位置,拆开就是解药。若不会复原,就收着交给我来复原。”南陨城低声叮嘱,语气如常。
可这声叮嘱落在景郁心头,却让她心慌不已,“南陨城,你突然把毒放回去干什么?万一我不小心碰到怎么办?现在南疆挺安全,用不上吧。”
南陨城从她身后绕到身前,蹲到她身前,仔细地看着她,看了好久,才道:“就放这几天,之后就不放毒了,你仔细着些,可好?”
景郁拽了拽缠骨绫,不情不愿地,“好吧。”
不得不说,缠骨绫很适合她,不需任何装饰,只一头黑发配着红色的发带,黑色末端又隐入黑色的头发中,若影若现,煞是好看。
“南陨城,我发现一个问题。”景郁把匕首往腰间一插,顺手拔出时才发现,匕首被磨过。
她也没在意,迎上南陨城疑问的目光,凑近他,语气十分暧昧,“似乎跟你这样,那样,嗯……好像金铃对我没那么大的影响了。”
非常明显的感觉,之前她只觉得金铃会透支体力,让她觉得累,后来是会引出她心底的暴躁,怎么也控制不住,很想打架。
但是这两次,从花宁国的蓝絮从,到这间房间。
两次经验,足够她总结。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这第二次。
她因为青绍宁要杀南陨城,心头的暴戾疯狂涌出,可在跟南陨城疯狂一夜后,再想起来青绍宁,她却很冷静。
冷静到,她可以正常去思考自己的计划。
那种事,居然可以消除金铃的影响。
景郁也不确定,只是想逗南陨城,笑道:“要不我们多试几次?”
南陨城难得没有让着她,不甘示弱地挑衅,“好,只要你要,我随时奉陪。”
景郁眉眼弯弯,“好啊。”
等她回来,她一定会跟南陨城试很多次。
两人从房间中走出。
南陨城望着远处的山林,开口道:“小七,想吃烤野兔吗?”
景郁眼睛一亮,“想!”
她这两天一天一顿,饿坏了。
南陨城勾唇笑,拇指蹭了蹭她的耳垂,“等我回来。”
“好。”
景郁独自朝着正厅走去,走近了听到流麟正在教育小阿菱,“小妹妹,女孩子要温柔,你长得这么可爱,可千万别学我老大那个驴脾气,以后没人要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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