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绍宁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他自己心思黑暗,就见不得别人纯真无邪。
所以,能跟着他的人,轻则弑亲叛友,重则奸.淫.掳掠,无所不作。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青绍宁满意。
所以景郁第一天来,他别的什么都不干,就要景郁先做这种事。
一是试探景郁对南陨城是不是真心。
二是,要把景郁拉下他身处的黑暗漩涡,他脏,她也脏,谁也别瞧不起谁。
更何况,他让景郁变脏的方式,还是用自己曾经用过的人。
用心恶毒又恶心。
景郁从墙上取下鞭子,青炤表现得再可怜,也得不到她的同情。
“啪!”
狠狠一鞭子抽在青炤身上,即使隔着被子,被抽到的地方也一阵刺痛。
那被子,很薄。
景郁连抽了青炤好几鞭,见他神情痛苦,随意问道:“说吧,干过多少坏事?”
青炤一动不敢动,咬唇问:“疆主指的是来青凰城前,还是来之后?”
“都说。”
青炤忍着痛苦,同时又语带骄傲,将自己做过的事一一道来。
“上山前将自小照顾我的阿姐送给了山匪,换了一只烧鸡,后来阿爹阿娘打我,我就把他们杀了。后来还杀了几个爱慕我的女子,不记得有几个了。
再是上山后,跟我一同的男童都死在了我手上,有的还被扒了皮呢,现在那皮还在我房中挂着。后来入了城主的眼,人人唤我青君,除了城主我最大,就只在床上弄死了几个人,没杀多少,请疆主见谅。”
这骄傲的语气,因为自己杀人少而害怕被嫌弃的样子,分明是把她当成了与青绍宁一样的变态。
青凰城中的人,青炤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人,也许还有更变态的。
青炤也不知是不是被景郁打恍了神,竟娇俏的笑起来,突然翻过身背对着景郁躺着。
景郁:“……”
她实在没了耐心,刀鞭火齐上,一点不留情,打得青炤只剩一口气了。
最终,她用从雪冥那里偷来的哑药喂给了青炤,以防他乱说话。
随后,她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想起来抽青炤一下,惨叫声传出老远。
天快黑时,她神清气爽地推开了门,对着大门外等候着的下人道:“去准备干净的衣服,伺候青君洗澡,晚上就睡我房里,我还没玩够。现在,我要去见城主。”
“是,疆主大人。”
景郁知道,青绍宁一定早就在暗处盯着她房间里的动静,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不过奇怪的是,青绍宁不在他的院子。
之前景郁每次见他,青绍宁都会提前等候,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他一定派了许多人监视她。
所以才会如此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却不在。
景郁心生警惕,喊了一声,“城主大人,你在吗?”
周围一片安静,外面太阳已经落山,温度骤降,冷风吹动桌上的烛台,如鬼火之泽。
就在这时,烛芯被风吹到,火焰一下变大,照亮了先前没照到的阴影处。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角落,不言不语,正看看景郁这边。
烛光只是一闪,景郁也没看清,只看得出来是个人,但肯定不是青绍宁。
青绍宁没这么高。
她不动声色地握住匕首,捧着烛台走过去,那人的脸慢慢出现在视线中。
熟悉的脸。
是南陨城的脸。
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有一点血迹,正是她送到青绍宁手上的人头。
仔细一看,那人头顶上被开了个孔,有虫蚁正在里面爬来爬去,有的甚至爬到了眼睛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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