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那头,就只有一个镯子,就算毁了也伤不到她。
景郁人傻了,她居然被绑了!还是被南陨城!
“我不……”
抗议的话还没说完,南陨城通红的眼就凑到她面前,“小七,你刚刚答应了我,要一直在我身边的。”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好像她要是说个不,就是言而无信丧尽天良一样。
景郁嘴角抽了抽,想着要不还是死了算了。
这日子还能过?
十步,她洗澡怎么办?!
可是南陨城现在的模样实在可怜。
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睛通红,遍布红血丝,眉头紧锁着,到此刻都不曾松开,整个人沧桑疲惫,让人不忍心拒绝他。
景郁叹了口气,摸了摸男人脸上硬硬的胡茬,有些扎手,“南陨城,你该不会一直没睡吧?”
“嗯。”南陨城握着她的左手,拇指轻轻在镯子上摩挲。
镯子下面,是一条条还未愈合的伤疤。
他不愿小七看见这伤。
景郁轻轻推了推他,“你去睡啊,我睡了多久啊?”
“五天。”
景郁:“!!!”
“那你五天没合眼?”
南陨城笑了笑,三两下踢掉鞋子,翻身上床躺到景郁里侧,“现在睡。”
景郁知道自己还需要休养,肩膀两次脱臼,估计一时半会是养不回来了。
要是再次不小心脱臼,这辈子肩膀都再没办法恢复如初。
南陨城看着她轻轻感应自己的身体部位,犹豫了下,问道:“小七,疼吗?”
景郁试探着去摸自己的后背,“还行吧,不太疼。”
南陨城愣了下,“你能感觉到痛了?”
景郁眨了眨眼睛,“哦,你说那个啊。能啊。”
她想着大概是流麟告诉了南陨城她有时候会强迫自己忽略痛感的心理机制,解释道:“那是在比较危险的时候,身体的痛感会影响一些行为,就会心理上故意去忽视疼痛。
当然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那我不是一般人嘛。”
景郁说着露出笑脸,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南陨城抱着她的腰,脑袋挨着她的腰侧,闭眼遮住眼底的心疼。
一般人当然做不到,要做到那种程度,只怕要经历无数次彻骨之痛,经历无数次的生死危机,才能做到为了拼命忽略痛感。
人的求生意识是很强大的,只有一遍遍地被摧残,一遍遍地游走在生死边缘,才会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甚至无法想象的能力。
他的小七……
“虽然以前这种情况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但是这次看到你就恢复了。”景郁想着,大概是对她在南陨城面前全身心的放松吧。
看到他,她就不会再害怕自己会面临危险,所以就算身体痛也没关系。
心里放松,身体反应自然也就恢复了。
不过,南陨城已经睡着了。
景郁垂眸看着男人的侧脸,睫毛翘翘地,鼻梁高挺着。枕在她的腿上,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此同时,知道景郁醒来的牧野和流麟吵着闹着要先进去看景郁。
好像谁先出现谁就是最得宠的那一个似的。
流麟张开双臂阻拦牧野,“我先去!那是我老大,我有重要情报跟她汇报!”
牧野一个锁喉,勒住流麟的脖子,“那是我景兄,我先去!你不准跟我抢!”
流麟不甘示弱,“我就要先去,小牧牧你别仗着有雪主帮忙就欺负人,我告诉老大你欺负我!”
扮可怜告状这一招是牧野用惯了的,绝不可能让流麟使出来。
牧野松开流麟,换成搂住他脖子的动作,小声咬耳朵,“要不这样吧,景兄现在让南陨城给锁住了。大雪球说了,锁心镯是奇物,里面有特殊的机关,一般人绝对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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