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一脸纠结,雪冥闭了闭眼。
景郁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躲开流麟的手指。
巫师婆婆淡淡地点头,“确实像个太子。”
她看向景郁,“随我来。”
景郁乖巧的点头,“好的婆婆。”
她看向南陨城,指着锁心镯给他使眼色:快解开。
这时,巫师婆婆走过,看到那锁心镯,看向南陨城,“你跟着,一会在门外等着。”
景郁:“???”
南陨城勾唇一笑,“谢过婆婆。”
巫师婆婆带着景郁绕过两间木屋,来到最边缘的一间木屋外面。
“你母亲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巫师婆婆掏出钥匙,打开缠绕在木门上的大锁。
看起来这锁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南陨城站在外面,刚刚离景郁十步的位置。
景郁跟着走进去,里面摆着一应俱全的物品,要不是上面蒙了一层灰。
恍然之间,会觉得这里的主人还在,只是出门未归。
巫师婆婆看着屋里的环境,发了会呆。
过了会,转身看向景郁,“你们风风火火地来,一定是想问我关于金铃的事吧?看得出来,那小子真的很在乎你的性命。
可我该说的都已经让尧沧转达了,你们还如此着急的寻来,想来只有那一件事。
你想知道,你能否怀孕生子,婆婆猜的对吗?”
景郁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貌似是这样的。”
巫师婆婆却避开了这个话题,问景郁,“看到你母亲儿时的房间,你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景郁环顾一周,道:“看到她以前生活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我在这里有根。”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清那种感觉。
大概就是这里有一些人一些东西,是无论她怎么逃避都逃避不掉的,是完完全全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景郁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有她的一席之地。
巫师婆婆点点头,“你跟你母亲很不一样,虽然你们同样的自立自强,但是你母亲没有你果断,也没有你那么有魄力。
所以我总是觉得,你这孩子是不属于这世界的。可是现在,你真正属于这里了。”
巫师婆婆脸上的皱纹很深,每一道都是她曾经历过的岁月在其面容上留下的痕迹。
“小七啊,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你确实至性有余,至纯不足。但你所遇之人,或者所遇之事,会帮你补足。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景郁不太明白,但是巫师婆婆似乎不愿意多说,甚至她都不愿意说清楚,毒雾里有什么,她是怎么知道金铃解法的。
“孩子,你有过许多不幸,但也有很多幸运。人这一辈子啊,不会永远笑,也不会永远哭,婆婆当然希望你可以经历更多,体验更多。”
巫师婆婆眼眶红了红,背对着景郁,“可当初你母亲生下你,几乎透支的身体,虚弱到说话都艰难的样子,这些年时常出现在我梦里。
女人产子,九死一生。即便金铃诅咒被解,可谁又能确定那山主之灵就能护佑你?金铃荡涤山河是为灵物,又怎么确定一定在你身上灵?你只有一条命,可不敢赌啊。
更何况,如今金铃还未清明,还是个凶煞之物。”
景郁才明白过来,婆婆今天突然说这么多大道理,是怕她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她突然明白巫师婆婆为什么不愿见他们,又为什么一个人在山上住。
是太重情,怕心中牵挂太多,便不能活得长久,不能守护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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