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拿过来,轻轻一摇,又是叮的一声。
声音清脆好听,如天外之乐。
流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年头,连铃铛都搞歧视!”
而与此同时,远远地一声好听的凤鸣之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青凰啼鸣,千年难遇。遇之万幸,可心想事成。
在场之人,过往或悲戚,或血气横生,或经历坎坷,多年心中不得平静。
在这一刻,青凰啼鸣之时,他们却感受到了一种自心底而生的宁静平和。
尧沧满意的点头,“果然是这样,金铃煞气若清,便由其主随心所欲使用。”
他盯着卜阵中复杂的文字看了会,道:“肃清河山以除煞气,煞气消而青凰现。然青凰年幼,需以至纯之心为媒介,方使青凰临世。”
尧沧道:“这跟南疆古书上说的是一样的,只是我一直没想明白,这至纯媒介是什么,没想到你们竟然做到了。”
他看向景郁,“你们做了什么?”
景郁一脸懵,“什么也没做啊?”
尧沧摇头,“不可能,昨夜青凰临世,一定是它感应到了什么。这至纯之心就是在昨夜突然出现的。”
景郁眨了眨眼睛,她昨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疯了一夜。
她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真是个严肃的问题。”她作认真思考人生模样,“昨夜,我很早就睡下了。”
南陨城微微弯唇,配合道:“是,昨晚我与小七很早便歇下。”
“那可奇怪了,至纯媒介,是怎么出现的?”
景郁一向神经大条,“反正出现就出现了,反正没坏处,说不定就是我厉害呢。”
南陨城跟着附和,“正是。”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尧沧也就不再纠结。
他安排人将此处守住,不许任何人靠近,便又回了祭师府。
一行人从山上下来,才真正发现,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整个南疆仿佛一夜之间被荡涤过一般,呼吸而过的空气,清新得宛若重生。
“青凰现,金铃响。荡涤山河,拂拭戾气。”尧沧喃喃道,“果真是神奇。”
就连尧沧也说不清,只是他自小看南疆古书。
记得曾有古书记载过,金铃乃灵物,金铃之音,似佛音,如箴言。
听音过耳,可让原本暴躁无常的人心绪宁静,也可让原本满怀执念的人选择放下。
世间浊气横生,全由人心贪欲不足所至,乃人皇之罪。
而金铃,为山主之物,便是要清世间浊气,本质上还是在与人皇抗衡。
只是千百年而过,金铃沉寂许久,如今重新响起,却不是为诛人皇之罪。
而是为了这大好河山,为这天下黎明。
也许,这才是景郁能以一普通人之身,承受起这诸多上古力量的原因。
……
又在南疆待了七天,南陨城和雪冥把全部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几人才终于决定去会一会那水音大小姐。
景郁揶揄道:“南陨城,你就不怕她带兵攻入东禹啊?人巴巴的等了你这么多天了。”
南陨城捏了捏她的脸,“小丫头。东禹若能被蓬海国攻陷了,我这十四年的摄政王不是白做了。”
说着,他眼底闪过冷光,“虽答应应战,可要见本王,便该耐着性子等着。”
流麟啧了一声,天天看多了南陨城在他老大面前小媳妇儿的样子。他真没看出来大哥面对别人的时候,还挺牛气哄哄的。
小阿菱本来想跟景郁一起走,就像雪冥说的,她需要多认识一些人,才知道喜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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