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南陨城,从回来之后,他一直没怎么说话,情绪不太对。
现在房间里也没有别人,景郁才问出声,“南陨城,你怎么了?”
这一问,男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终是办法,狠狠将她抱住,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小七……”男人声音闷闷的,“以后天下人都知,你是我的人了,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景郁有些懵,“我没有要离开你啊,我在这呢。”
“嗯。”南陨城眼眶泛红,手指轻颤。
自十四年前,摄政王之名远扬,景帝旨意,摄政王见其不需行礼后。
摄政王三跪,均给了他怀里的人。
他视若生命,甚至重于生命的人,怀着他的孩子,住在他的家里。
这对一个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背负着仇恨和责任踽踽独行多年的男人来说。
宛若重生。
也许,就连景郁也不大懂得南陨城此刻的心情。
他曾失去对别人的信任能力,她给他找了回来,他不仅信她,还能信雪冥牧野,甚至离诗诗姬冰倩。
他曾失去家人,整个摄政王府安静如坟墓,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现在,外面牧野不知又在跟雪冥嚷嚷什么的动静传来,摄政王府热闹得快要住不下。
曾经,南家只剩他一人。现在,他有了自己的骨血,有了妻子。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他再次,拥有了家人。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口一点点蔓延,南陨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终究也是俗人一个,那便做些俗事。
景郁还在琢磨着南陨城怎么了,嘴巴就被狠狠吻住,粗暴狂乱,毫无章法。
等她稍稍反应过来的时候,肌肤触碰到的,是柔软的丝绸棉被。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摄政王府中,无人敢扰。
景郁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身体一动,便是腰酸腿软,浑身苏麻。
她再一次很想告诉那说书先生,南陨城,真的很行。
她只轻轻一动,颈后的手就也跟着动,轻轻用力,把她抱回怀里。
将醒未醒的男人声音还带着鼻音,黏黏腻腻,听着人忍不住咽口水,“醒了?”
景郁被抱得紧,没法抬头,只能一张脸贴到男人肩头,应了一声,“嗯。”
大概是习惯了,男人眼睛还闭着,手却顺着她的肩头而下,贴住腰身,掌心温热,轻轻按揉。
景郁舒服得直哼.哼,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觉,没有睡多久。
摄政王府,是无人敢扰,却是没人看得住那一条细细小小的雪蛇。
小白没敢离太近,但是床上两人都是警惕的性子,齐齐睁开眼,眼里的杀气差点吓死蛇。
景郁坐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件衣服就裹在了身上,身后男人也跟着起身,肩头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景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转向小白,只见它正立在桌子上,嘴里吐着蛇信子。
等景郁看它的时候,它就往地上爬,身体一拱一拱的,把一个东西拱到了景郁能看见的位置。
景郁啧了一声,“有点想吃烤蛇呢。”
她扔掉的金铃,竟然被这厮给带回来了,还真是尽职尽责。
景郁端起一边昨夜渴了时,南陨城给她放在手边的茶水,作势要扔向小白,把蛇吓得爬得飞快,尾巴不知道从哪里沾了些朱砂,在地上飞快的摇摆。
不一会,地上竟然出现了几排用朱砂写的字。
只不过……都是景郁看不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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