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冻得不行,只能先拿件雪冥的大狐裘裹着,再去解开那缠在一起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床上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牧野毫无所觉,手一扬,那又厚又重的狐裘就直接贴到身上,被他当成棉被一样的裹着。然后才去拆新衣服上面的结。
雪冥穿这狐裘刚好能露出脚,穿到牧野身上直接拖了地。
很快牧野整理好衣服,狐裘掉落,他一件件地试穿衣服。而身后的人,气血不畅,眉心紧蹙,拳头死死的握着,似乎在逼迫自己闭眼睛,可是那眼睛像是突然有了自我的意识,即便眼眶红到了极致,仍旧睁着,瞪着。
若是此时牧野回头,一定会被这目眦欲裂的表情吓一跳。
幸好,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新衣服上,一边试一边还傲娇的表示,“南陨城还挺有心的嘛,还知道我长高了,穿着刚好。”
牧野很喜欢这衣服,试了外衣看整体效果也很不错,干脆不换了,直接穿着里衣睡觉。
他倏地转身,与此同时,那双泛红的眼眸猛得闭上,眼皮跳了一下,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牧野蹲在床边看了雪冥一会,发现他确实是睡着了,也就不再折腾他了。
他越过雪冥,躺在里面,用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背靠背而眠。
只是,有人注定一夜无眠。
新春头天,本来应是仍旧在摄政王府齐聚,但是南陨城忙于政事,又把景熠和景晏拎到御书房教导。
景郁也蔫蔫的,被流麟嫌弃到了老家,“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呢?没有男人你活不了了?”
景郁一句话噎死他,“活不了。”
离诗诗也因着昨夜牧野的拆台,今天说好的要陪景郁,到中午了也还没来。
倒是只有姬冰倩和谢思最守时。
而老金,或许在某个赌坊吧,景郁才懒得问。
景郁没什么兴头,牧野和雪冥原本定的陪她过十五看起来她也不会有兴趣了。还不如早些帮南陨城解决了他的麻烦,或许还能让景郁高兴点。
于是两人一合计,三天后,牧野和雪冥一人一马从东禹皇城出发,前往北雪。
“大雪球,怎么不坐马车啊?”牧野躺在马上,任由马儿乱走。
雪冥笑了笑,“你景兄说马车太慢,还是骑马快,而且安排的还是两匹千里好马。”
牧野叹息,“我景兄还真是,为了南陨城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们两个。”
巴不得他们日夜兼程把北雪的事解决了,然后还能回来继续帮南陨城。
雪冥驾马靠近牧野,提建议,“若是不想骑马,就来我这。这两匹马是一起驯服的,你那匹总能找到我这匹。”
牧野一下坐直,“还有这种驯服方法?”
“嗯,你景兄提出的,不过只驯出了这一对,需要很聪明的马才行。”雪冥身体往后挪了挪,给牧野留出来一个位置。
牧野也不客气,腿上一用力,下一秒人已经到了雪冥身前,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眼睛被太阳晒得眯起,人也晕乎乎地,脑袋也就那么顺其自然地靠到了又宽又暖的肩膀上。
雪冥正伸手去拉缰绳,这一下缰绳没握住,大概也是完全忘记在马上,也被阳光拢了进去,一样晕眩。
过了会,牧野挠了挠脖子,含糊着:“大雪球,我送你那么漂亮的礼物,你就送我一颗药,还挂我脖子上,痒死了。”
雪冥看到牧野脖子上有一处因为细绳蹭得有一点红,皱了皱眉,那细绳他分明已经浸泡过无数次,想来已变软了,怎么还会让人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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