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旁坐着一个老伯,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却目露精光,臂膀有力,分明有身手。
老伯苦口婆心地劝那女子,“小姐,你这样不行啊。偷偷离开家里不说,现如今已经离开了皇城。虽说如今九州基本安定,可定然还是有流寇作乱,试图颠覆江山。
你如今只带我老头子我一个人出门,万一遇到匪徒,可怎么办啊?”
“成叔,是樱樱任性,可是我真的很想再争取一次。您不是功夫很好的吗?一定不会有事的,樱樱求求你了,就最后一次。”
少女楚楚可怜地望着老伯,这般模样,任谁也不忍违背她的心愿。
成叔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对那藏花阁的混球动了心呢?明明以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被你那不听话的小丫鬟带着去了藏花阁一次,你就跟丢了魂儿一样,我真是……哎!”
樱樱委屈地低下头,“喜欢就是喜欢,我看他一眼就喜欢。可是爹爹说那是九州王的兄弟,我们是北渊迁来的。
虽然也能在朝中说上话,但无论怎么说,终究是外人,还说北渊曾做过对不起九州王的事,说我们家高攀不上。
可是成叔,九州王分明已经金口玉言,说已九州一统之始,过往恩怨便全部一笔勾销。他是九州王,整个九州都听他的,他不会这么没肚量的。
而且,他不是还重用了爹爹吗?说明九州王不是那种会因为身份而看低人的皇帝。再说咱们的诗诗公主,她与王后是好友,我们北渊明明与东禹最亲近啊。”
成叔听着樱樱的话,眼睛越睁越大,难以想象,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分析出这些连他都说不清楚的朝堂内政。
“樱樱啊,成叔知道你自小就聪明。按你说的,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九州王不插手,也没人反对。可那藏花阁的少东家夜夜笙歌,男女不忌,他哪里有真心啊,分明是个花心浪子。”
“不是的!”樱樱脸颊鼓鼓地,大声反驳,“他不是那样的人!成叔你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他的眼睛很干净的,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是个好人,比许多人都要纯粹干净,他不花心。”
成叔也是不知道怎么劝了,只得搬出他最不愿搬出的理由,“可他不喜欢你!小姐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我的亲闺女一样,成叔不会害你的。
他那样的身份,普天下的女子他想要谁就要谁,如果他心悦于你,早就八抬大轿到了廖家提亲了,何苦还要你来追。”
廖樱樱脑袋一下垂了下去,哪里还有方才替人争辩时的锐气。
成叔心中后悔,可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被亲口拒绝啊。
他正要开口让马夫掉头,那失落的少女却突然抬头,目光坚定,“不管是怎样的感情,我总得问他一句。成叔,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他若对我有一丝兴趣,油锅我也跳。
他若亲口拒我于千里之外,从此这人樱樱再不提。”
成叔摇摇头,“好,傻丫头,别难过。天快黑,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歇脚……”
“不行成叔,我们得快点追上他们,诗诗公主说他们去了北雪就不回来了。他们又武功高强,不快点追上,就追不上了。”廖樱樱急得额头都冒了汗。
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廖樱樱去找离诗诗问牧野的事,离诗诗被乔仞折腾得脑袋发昏,才知道牧野和雪冥走了,去北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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