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东禹南家军,就隔壁西榆,一天时间就会兵临北雪城下,还独立,还兵强马壮,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
牧野一顿乱喷,几乎是无差别攻击,百官莫不脸色难看。
唯有一直冷淡的雪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乖巧地垂眸而立。
那模样,好似牧野是王,他为臣一般立于一侧。
骂累了,牧野开始总结,“用我景兄的话说,都别给脸不要脸啊,小爷的刀可不认人。”
吴奇不死心地大喊,“不,你不能杀我们,如今北雪还是九州之一,我们的君王是九州王南陨城,就算是雪主,如今也没有资格随便杀我们!”
牧野气笑了,“你刚刚不是还不服九州王管吗?现在又拿他当挡箭牌,你以为南陨城你家的啊。”
吴奇怨毒地盯着牧野,“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哼,听说咱们雪主在东禹有喜男色的名声,方才你二人还那般亲密。怎么雪主是想告诉我们,他是你的相好吗?才敢如此无法无天,胡言乱语,啊!”
雪冥一挥手,吴奇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哀嚎。
白发男子一步步走到吴奇面前,面色冷若冰,“本尊不愿理会你,你倒是什么人都敢招惹了。”
吴奇痛得说不出话,满眼的恨,竟是冲着牧野而去的,而伤他的分明是雪冥。
雪冥往前走了两步,挡住吴奇看牧野的愤恨目光,周身气息淡漠,“给你一刻说遗言的时间。”
吴奇目光转到雪冥身上,怒而咬牙,“雪主大人这是何意?您当真要这般残害北雪自己人?就为了一个人东禹外人?!”
雪冥闻言轻轻挑眉,“外人?呵,你方才不说他是本尊的相好,此刻怎么又成外人了?嗯?”
吴奇不曾想雪冥竟敢当众如此说,一时失去了主意,犹豫片刻后大声嚷道:“你不能杀我,你绝不能杀我。”
他慌乱地转着眼珠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飞快道:“现如今九州有新王,除了他,再没有旁人可以随意剥夺人的性命,必须得禀告于他,更何况我还是北雪的朝臣,岂能随意斩杀?!
莫非,莫非你雪主大人不愿听从九州王的命令,还是要我行我素,全然不将九州王放在眼里吗?!若是如此,我吴奇死便死了,也叫九州王知道,他要一统九州,偏偏最不从他的,就是他最看重的好兄弟!”
牧野啧了一声,“口才挺好的。”
雪冥淡然听完吴奇的辩驳,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你这是在用性命做赌注。本尊虽不擅赌,却也识得这样一个赌徒。只要是她想赢的局就没有输了的,究其原因,是她根本不将赌桌规矩放在眼里。”
雪冥垂眸看着一脸惊恐的吴奇,“你以为你的死足以让本尊与九州王之间生了嫌隙,呵……”
吴奇狠话都说出去了,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什么得罪人的话都往外蹦,“我知道雪主大人天人算计,这世间没有几人比得上。
就算九州王不与你计较这先斩后奏的违背之事,可你与那东禹人,苟且暗昧,世俗不容,若此事传出去,你雪主也必将声名尽坠。
哈哈,你以为九州王是什么纯善之辈,他如此重用你还不是看中了你雪主的名声,一旦你声名堕地,他还会将你放在眼里吗?
而到那时,北雪没有了雪主庇护,在九州王眼里还有什么价值?到时我们北雪必将被边缘化,得不到重用。到最后,九州一统,不过是白白便宜了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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