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麟来得快走得也快,给谢思整不会了,“今天见着离诗诗,他怎么没……没说那些个露骨的话?”
景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被我揍了,乔仞来我这告状。说他家夫人不知从哪里学的,净是他没听过但是大受震撼而且伤风败俗的话。”
离诗诗:“呵呵呵呵呵……乔仞那个死古板,等我回去治他!”
谢思幸灾乐祸,“还不知谁治谁呢,每回乔仞大人都能有法子让某些人听话。”
离诗诗威严受损,大怒,“你个卖假药的!信不信我找姬姐姐过来?!”
“嘿,倩倩在皇宫处理政事呢,诶你也是一国公主,学学我们家倩倩好不好?”
离诗诗气急败坏,“我有乔仞!姬姐姐找了个什么男人,学学我们家乔仞好不好?”
谢思:“……”
牧野拉着景郁远离战场,“景兄,离他们远点,别吓着我干儿子。”
景郁摇摇头,“习惯了,每天都吵。”
晚上,南陨城和雪冥从皇宫回来,身后跟着姬冰倩、景熠和景晏。
而下午离开的流麟紫影,离诗诗谢思,又齐齐出现在了摄政王府,并且面带假笑,一个劲的盯着雪冥看。
雪冥素来都只把他们当空气,一踏进门,先是惯常的给景郁探了探脉象,然后走到牧野身旁站着,低声问他:“今天做了什么?”
他二人站在院子一边,对面齐齐一排,从头到尾,离诗诗、乔仞、流麟、紫影、谢思、姬冰倩。
南陨城和景郁已经掉头回房了。
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一听到雪冥问出那句“今天做了什么,”以离诗诗为首,齐齐地起哄,长长的“哦”声,在摄政王府上空,久响不散。
牧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自觉的攥紧雪冥的袖子。
雪冥听到声音,心下了然,神情不变,只淡淡地抬眸,看向对面的几人。
甚至于眼神跟看牧野时一般的柔和,但还是把六个人吓得心惊胆战。
离诗诗跑得最快,拉着乔仞,“突然想起来,得生个孩子了。”
谢思托着姬冰倩,“倩倩,你刚刚说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单独说,快走。”
要说还是流麟胆子最大,冲雪冥傻笑,“雪主可得好好对我小舅子,不然我可是……”
流麟本想放狠话,却在对上雪冥眼神的一瞬间改口,“不然我老大可是要生气的!小影,我们去厨房看饭菜好了没有,别饿着我兄弟。”
紫影失笑,冲雪冥福身行礼,“紫影告退。”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不少,南陨城一回来,下人大多都要去忙着准备吃食,前院没什么人。
雪冥拉住牧野攥他袖子的那只手臂,“好了,都走了。”
牧野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什么。
雪冥没有听清,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微微弯下身,耳朵微微偏着,靠近牧野的嘴边,轻声道:“什么?”
随着雪冥弯腰,一缕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又因为距离太近,头发扫过牧野的脸而过,最后直直地垂在牧野眼前,挡住了雪冥漂亮的侧脸。
牧野不由得看呆了,从侧面看,雪冥的睫毛又长又翘,鼻梁高挺俊俏,薄唇浅浅的抿唇,神情专注,仿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
那垂落下来的一缕白发挡住了牧野的视线,他忍不住抬手撩开,于是那线条流畅的下颌线露了出来,再往下,则是微微凸起的喉结,白皙修长的脖颈。
牧野舔了舔嘴唇,真不是他的问题,实在是眼前的美景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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