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动作快,划伤了自己的拇指,然后将所剩不多的汁液涂抹在伤处。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伤口飞快愈合。
牧野人都看傻了,“你,不是,你,你真下得去手啊,你自己的手不是手啊。你的手要看病的嘛,你要试药,你划我啊。”
雪冥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妨,这雪莲世间罕见,若不如此一试,我不敢入药。
这雪莲若给这两个孩子服用,必保他们不受风寒病痛困扰,平安顺遂的长大。”
牧野眼睛瞬间亮了,“那是正好,给他们吃吧。”
雪冥一笑,“他们太小,哪里吃得下,待过些时日再说。我先看看,给景郁补补,你也别一直抱着孩子了,手臂不酸吗?”
牧野咧嘴一笑,“不酸,我在给孩子起名呢,这个叫南凤清,这个叫什么?叫南……南牧渊,牧野的牧!以后这我儿子!”
雪冥失笑,“你与南陨城说,看他同不同意。”
“他不同意,我就去找景兄哭诉,他还敢不听我景兄的!”
于是,牧野一大清早就气势汹汹地找到南陨城,做好了跟他谈判的准备,“南陨城,你要大雪球取的名,他取好了。”
南陨城正在喂景郁吃饭,闻言头都没回,“取好了便取好了,出去,带进来一身寒气。”
牧野张大嘴巴,看着外面的九月艳阳天,“哪里寒了?!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你孩子现在在哪?”
南陨城没说话,全身心思都在景郁身上,一会摸摸她手凉不凉,一会给她擦擦嘴,时不时还摸摸她的胃,怕她吃太多,不舒服。
景郁都无奈了,她也是还很不舒服,也就由着南陨城伺候。
牧野看南陨城这副,把除了景郁之外的人全部排除在外的模样,是彻底没招了,“行。”
本来以为会跟南陨城争辩好久,没想到南陨城压根不在乎这个,牧野更生气了。
拉着雪冥抱怨,“南陨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孩子在哪,你说他怎么当人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孩子我们生的!”
雪冥看了看房间的方向,道:“由他去吧,昨日那情形把他吓丢了半条命,正是怨着孩子之时,等景郁好起来,他才会想到孩子。
奶娘就在侧院,离诗诗和姬冰倩会过来帮忙,便帮他带些日子。”
牧野撇撇嘴,“倒也是,昨天南陨城那样子,他好像被吓坏了,幸好我景兄没事,否则看他那样,肯定得疯。”
雪冥浅笑,眸光落在牧野脸上,“若你那般痛楚,我也定然要疯。”
牧野没曾想雪冥话题跳这么快,脸红了一下,小声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雪冥轻笑,牵住他的手,“心之所念,便脱口而出。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便不说,你懂我心意便好。”
牧野轻咳一声,“你,你你你,你说呗。我,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雪冥笑着点头,“好。”
屋内,南陨城专心地照顾着景郁,几乎是衣不解带,过一两个时辰就要探探景郁的鼻息。
生孩子不仅仅是痛这一关,还有对身体的透支。即使景郁的身体被雪冥养得很好,但是还是免不了虚弱,从昨夜到今天,几乎都在睡觉。
南陨城从未见过这样的景郁,加之昨晚景郁那般痛楚,他一颗心还未归原处,
生怕哪里没做好,就给景郁留下什么病根,景郁睡着,他就在一旁抱着医书看,全是如何调理产妇身体的医书。
一连一月,都是这种状态。
九月炎热,有时景郁热得不愿盖被,屋内冰块也不足以解热,他就一夜一夜的给她扇风,只为了让她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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