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从她身后伸出脑袋,“景兄,怎么听着你在幸灾乐祸呢。”
景郁一手拎着酒,一手搂住牧野的脖子,“这怎么能叫幸灾乐祸呢,这叫……落井下石。”
说着,她给南牧渊使了个眼色,南牧渊立刻大声喊:“晏表哥你怎么哭了啊?你别哭啊,今天可是我爹爹们的好日子,不可以哭哦。”
景晏正惊讶时,原本抱着南凤清背对着他坐的景熠突然冲到他面前,神情慌张,“阿晏你怎么了?”
景郁看到这一幕,乐不可支,拉着牧野离开了热闹的正堂。
藏花阁的屋顶之上,远远看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还能看到那盏丑兮兮地灯。
只是年岁太久,经过景郁的补救,比刚开始挂上去时好看了不少。
不过丑的印象已经留下,再补救也是无用。
四人齐齐靠躺在房脊上,望着天空中的圆月。
雪冥和牧野穿着红色喜服,为了不跟他们撞,景郁穿的淡紫衣,竟有几分温婉之气。
从左到右,分别是南陨城、景郁、牧野、雪冥。
在景郁和南陨城面前,雪冥和牧野都要更放松一些,亲密地挨在一起。
牧野的半个身体都压在雪冥的胳膊上,脑袋虽朝景郁的方向靠着,衣衫覆盖之下的手,却与雪冥十指紧扣。
因为南陨城和景郁曾经历过,南陨城更是在不知景郁女子身份时,宣告天下此生唯景郁一人。
有如此离经叛道之风在前,所以雪冥和牧野在这两人面前,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敛的。
夜风轻拂而过,四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景郁打破沉默,“这样的日子,还真是不错。”
南陨城握住她的手,“你若喜欢这天下安稳,我便让它一直安稳下去。”
雪冥也道:“既喜欢,那便维持现状。”
牧野笑嘻嘻地,“景兄你放心,没人敢捣乱,有人捣乱,我给他打回娘胎里去,回炉重造!”
景郁失笑,“倒是忘记了我们家小牧野现在是护国将军了,有没有人说是咱们国师以权谋私啊?”
雪冥无奈,“你这性子,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也还是跟以前一般无二。他真刀真枪打下的将军名号,哪里有人敢质疑。”
牧野冲他噘嘴,“我景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顶嘴。”
南陨城似笑非笑地眼神,越过中间两人头顶,看向雪冥,“国师大人将自己的功劳安在旁人身上,又不是第一次,如此驾轻就熟,便不要反驳了。”
雪冥丢回去一记冷眼,“南陨城你不做王了,是不是很闲?”
南陨城耸耸肩,“那倒不闲,每日哄了爱妻又要哄孩子,不如雪主清闲,一个小孩子哄了十年才到手。”
雪冥看了牧野一眼,无力反驳。
景郁笑道:“大雪球这十年可是尽心尽力地,就差没把这国师名头拱手送给我们家小牧野了。”
牧野脸有些红,看了雪冥一眼,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脑子空白了一下,立刻扭头。
雪冥这笑的杀伤力,太大。
这四人,单拎出来一个,都是足以让九州震动的人物。
一个仍是当朝摄政王,却不理事,但在朝堂上永远有一席高椅,得百官跪拜。
一个南疆疆主,万兽之主,天下唯一一个婚嫁产子,都天有异象之人。
一个少年将军,收拢各国军权,如今九州大部分军权都在其手上,治军严明,护国安定。
一个朝廷国师,江湖雪主,庙堂江湖均望其项背,无人能及。眼线遍布天下,却始终甘居于这三人之后。每日不是给这个做滋补汤,就是给那个做红烧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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