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视线乱扫,脸越来越红。偏偏雪冥也是学坏了,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小野,在想什么?”
说话的同时,手还不老实地探上牧野的腰。
牧野:“!!!”
正在牧野不知所措时,砰的一声,一朵烟花在天边炸开,而后是连续不断的声音。
整个天空都被烟花填满,夜幕被照亮,吸引着百姓们出来围观。
房顶上的四人望着烟花,神情如出一辙。
若是曾经,太过美好,他们会觉得不真实。
可现在,最爱的人就在手边,最亲的人就在眼前,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幸福了。
烟花炸响的声音不绝于耳,南陨城冲雪冥遥遥举杯,挑眉看他。
雪冥勾唇一笑,轻扬酒杯,一饮而尽。
不需言语,他知此为南陨城送于他与牧野的盛大。
天下人也许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却会因为这场烟花美景,记住这一天。
有心人会猜想,这该是谁在替谁庆贺,又是在庆贺什么。
无论是什么。总归是高兴的事,才会如此庆贺。
也许他与牧野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却可以让所有人感受到这一份喜悦。
南陨城,有心了。
烟花易逝,只是因为出现的时间不够久。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烟花,几乎能永久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再是易逝,只要有心,亦能永存。
景郁靠在南陨城的肩头,忽而听着耳边传来男人委屈巴巴的小声嘀咕,“小七,我也厉害,要不……”
景郁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
她直接打断南陨城,“不试,明天我还想起床!”
南陨城笑了,低头亲了亲景郁的额头,“好,听你的。”
他以前只嫌弃父亲母亲老夫老妻了,还每日黏黏糊糊卿卿我我。
如今到自己身上才知,他的小七,他怎么爱,怎么宠都觉得不够。
看她大笑,他也会笑。看她闯祸,他也会笑。甚至看她生气,他都觉得可爱,心底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喜悦。
这般情感,说不清,表不明,唯亲历者懂。
景郁望着烟花,嘴角噙着笑意,那些过往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南陨城。
这个男人的包容耐心和温柔,给了她无比笃定的爱和倚仗。
她就是知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离开。
她没想过有一日,自己的肆无忌惮,竟是另一人给的底气。
不仅底气,还有勇气。
她凑到南陨城耳边,“南陨城,听说你想要女儿。”
南陨城摇头,一把抱住她,“不要,不生。”
景郁失笑,在心里盘算,要不要这事,可由不得他来定。
烟花坠落在湖面,倒映出一片繁华。
雪冥偷偷探在牧野腰间的手,轻轻一带,人就到了他怀里。
牧野也是坦然,他景兄在这呢,他什么也不怕。
“大雪球。”牧野望着雪冥漂亮精致的侧脸。
“嗯?”雪冥轻轻应声,眼睛盯着烟花,不愿错过这良辰美景。
牧野离得近了些,小声道:“谢谢。”
雪冥接受得坦然,“不急,等明日我着人再送张床来,你再谢不晚。”
牧野噘嘴抱怨,“你如今怎地像个欲求不满的人一般,与你说正事呢。”
雪冥侧眸看过来,“不是像。”
牧野:“……你活该,我就不给你,明天开始我住摄政王府。”
“小野。今日可是你我大婚日,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雪主装起可怜来,谁人招架得住。
那委屈巴巴地眼神,微微泛红的眼尾,潋滟水光地粉唇,白净肌肤上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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