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仞:“……”
身旁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离诗诗只敢余光瞥一眼,不敢让钟逸闻看出来她跟乔仞很熟。
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改口:“好了我知道了,会回来的。”
因为她从没看过乔仞的脸色如此冷峻。
她往前走了两步,假装百无聊赖地等待。
钟逸闻那头吩咐好的一切,对离诗诗道:“公主只身在东禹,老夫身为东禹丞相,理应设宴款待,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离诗诗扬了扬下巴,“行啊。”
她没看乔仞,上了钟逸闻的人抬过来的另一辆空轿子。
早就准备好的,钟逸闻今天就是要见她。
只是她不敢让乔仞知道北渊与东禹丞相之间的关系。
钟逸闻与她皇兄合作,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真要论起来,她得听钟逸闻的。
只是,她听他话的前提是,她愿意跟随皇兄的计划行事。
可她现在不想了,那钟逸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邻国丞相,还得对她行礼。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最近几天的行踪,钟逸闻居然清清楚楚。
“诗诗公主,本来你与北渊太子也可联系,老夫也不便插手。实在是公主太过离经叛道,还未成亲竟然就住进了男人的府邸。北渊太子请老夫提醒公主,莫要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关上府门,屏退下人,钟逸闻完全没把离诗诗当公主,坐在主位上轻轻吹着茶叶。
离诗诗冷着脸,“丞相大人管得也太多了,这是我与皇兄之间的事。”
“确实如此。”钟逸闻放下茶碗,“只是北渊太子托付了我,老夫也不好全然不理。
公主千金之躯,老夫不敢如何。但是那让公主失去理智的男人……哦,似乎还是吏部的一个小官吏,叫乔仞。对吗?诗诗公主。
今日你打了吴大人的儿子,他就在当场却无所作为,吴大人身为吏部尚书,无论因公因私,总有办法要他付出代价。”
离诗诗直接气笑了,“原来你们东禹朝堂,竟然能把公报私仇这种事,说得如此坦然自若,本公主还真是长见识了。不知道摄政王知不知道你们是如此作风!”
“你少跟我提他!”钟逸闻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盖在桌面轻轻弹跳了一下,也吓了离诗诗一跳。
“你以为老夫不知道那个叫乔仞的就是他安排进吏部的棋子,这一次吏部侍郎被贬,他顶了上去,下一次就是礼部尚书,这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真以为老夫瞎啊。”
钟逸闻怒气冲天,“南陨城打得好算盘,把老夫的人当成软脚虾。可也要他安排的人无错处可挑才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夫派人查了乔仞过往一切经历,都没能查出他一丝错处,反而一群刁民疯了一样以为朝廷要嘉奖他,上赶着要为他证明。
本来以为那姓乔的是铁板一块,现下倒是好,公主帮了老夫大忙。若是传出去,东禹朝臣勾引北渊和亲公主,坏其名声,公主以为他在东禹,可还有立身之地?摄政王又还会保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用处的棋子?公主你可想好了。”
离诗诗沉着脸,指甲扣着椅子扶手,“丞相想说什么?”
“两个选择,诗诗公主。要么你继续与乔仞交好,套取摄政王接下来的计划,但是你必须在三日内得到有用的消息。要么我将你与乔仞的关系公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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